他迫不及待要見自己的愛人。
但他很小心,一路上認真護著懷裡的紙袋,袋子裡有幾個盒子,是他親手給愛人做的點心。
上午九點四十分,列車抵達a市,他推著行李箱,出站後見到來接他的王仲。
「麻煩你了。」他笑著同王仲道了聲謝。
「不麻煩,晴姐每天都是劇組和酒店兩點一線,我也沒什麼事幹。」王仲笑道,又說,「來的時候晴姐還特地交代我,要帶你去吃早餐,咱們去吃點?」
「我在車上吃過了,先去酒店吧。」厲江籬婉拒道。
王仲也沒堅持,把他的行李箱送上車以後,就一路風馳電掣地走了。
路上他同厲江籬講,這輛suv是來到這邊才租的,嚴晴舒平時用的保姆車一直停在酒店旁邊的地面停車場,前天他去看,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發現引擎蓋上被人曬了鹹菜,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有創意。
厲江籬覺得好笑,猜測是那輛保姆車的車頭比較寬,地方夠大,能讓鹹菜晾得更開。
他問起嚴晴舒最近如何,王仲說都好,但他終究和陳佩不一樣,能說的也有限。
路上厲江籬在一家花店門口下車,進去買了一束非洲菊,色彩明亮的花朵看起來就像小太陽一樣,非常賞心悅目。
厲江籬訂了一間大床房,辦好入住手續後,拿到房卡,前臺的工作人員認出了推著行李箱王仲,很好奇,忍不住竊竊私語,以為厲江籬也是劇組的藝人。
厲江籬進了房間,簡單收拾一下,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從行李箱裡翻出一頂鴨舌帽扣腦門上,提上給嚴晴舒的點心就出了門。
到劇組的時候恰好中午十二點,進門就聽見擴音器在喊:「下午是16、27場,請相關演員提前做好準備啊!」
厲江籬不由得有這好奇,問王仲:「王哥,這是什麼戲啊,這麼重要,還得提前做準備啊?」
王仲也不知道這兩場戲的具體內容,只按照這些天看到的,解釋道:「可能是場面比較大的戲吧。」
接著他看到了陳佩,忙招呼道:「佩佩,厲醫生來了。」
率先反應過來的不是陳佩,而是嚴晴舒,她還穿著戲服,扭頭看了一眼,立刻就轉身大步跑了過去。
綠色的洗手服,白大褂敞開著,恰好有風,跑起來是衣擺往後翻起。
厲江籬想起夏天時她錄節目,她來給他送外賣,向他跑過來的時候,頭盔上的等車呼呼地轉動著,笑臉和今天一樣燦爛。
如今這一幕已經成了《我這樣的生活》整部綜藝裡的經典片段之一,不知多少網友因為這個鏡頭入坑這部綜藝,又有許多觀眾因為這個鏡頭而關注到她。
連帶《花嫁》這部劇也吃到了紅利,收視率一路勢如破竹,在大結局時衝破了3字大關。
曾枚最開始送她進節目裡混點流量的算盤終究還是打響了,贏得非常漂亮。
「厲江籬,你來啦!怎麼這麼晚才到,不是說了搭最早一班車來的嗎?」
嚴晴舒非常雀躍,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隻快活的小麻雀,嘰嘰喳喳的。
「動車站離酒店有一個多小時車程,我還要登記入住,已經很快了。」厲江籬失笑。
解釋完之後把懷裡的花遞給她:「喏,送你的。」
嚴晴舒接過來,把花束舉高,擋住自己下半張臉,忽然說:「這是你送我的第二束花。」
第一束是在她帶他去摩打那次,他在夜店門口的賣花小妹那裡買的紅玫瑰。
厲江籬眨了一下眼睛,語氣誠懇:「我會努力改進。」
嚴晴舒於是立刻伸出小指,笑容狡黠:「那我們拉鉤。」
厲江籬無奈地伸出小指,和她拉了一下鉤。
旁邊注意到他們的眾人都驚訝極了,尤其是沈轅和張祺,他們對嚴晴舒的印象一直都是溫柔大方的,說話總是笑眯眯地輕言細語,沒想到她還會有這麼活潑的時候。
杜清和齊賀倒是不奇怪,他們都見過厲江籬的,很明確的知道嚴晴舒和他的關係。
嚴晴舒領著人往休息室走,厲江籬問起剛才問王仲的問題。
她道:「就是有吻戲啊,要做好口腔清潔,總不能把口氣帶給別人吧?」
頓了頓,她趕緊給厲江籬打預防針:「我早就說了的,吶,你要看到了啊,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哦。」
厲江籬面色一頓,語氣頃刻間沾滿了酸意:「你親我的時候都沒這麼認真對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