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晴舒答應了聲,又聽曾枚囑咐了兩句,這才戴上麥克風急匆匆出了洗手間。
林森恕將三位女嘉賓叫過去,目光在她們仨臉上掃過,不動聲色地在嚴晴舒身上多停了幾秒,見她眉目舒展,不像情緒不好的樣子。
他問道:「幾位老師的經紀人應該都跟你們溝透過節目組接下來的安排了吧?這裡我再跟大家解釋一下。」
說白了就是有一個臺本,孟溈先去睡帳篷,嚴晴舒和杜清於心不忍,主動提出和她分享房間,孟溈這時也要主動承認自己睡相不好,嚴晴舒這時就會主動提出可以讓她自己睡,但房間的空間她可以繼續使用,比如著急的時候用一下浴室之類的,在房費上呢,孟溈多承擔一點,每天八十,嚴晴舒和杜清每人每天六十。
「你們把這個過程演出來,自然點,可以做到嗎?」他一面問,一面再次掃視三位女嘉賓。
嚴晴舒和杜清對視一眼,點點頭,她們已經得到各自經紀人的授意,對此並無異議。
孟溈也點頭答應,但卻還有些不情願,「……導演,我睡相不好的片段非得放嗎?很丟臉的。」
「為什麼不放?不放怎麼證明是因為你睡相不好會影響到嚴老師,所以她們倆才讓你自己睡一個屋?你就不怕直接發出去連個解釋都沒有,觀眾罵你?」
林森恕的三連問讓孟溈語塞,嚴晴舒和杜清忍不住抿著嘴偷笑了一下,換來她譴責的目光。
更慘的是,她今晚還得去睡帳篷,得真睡,不然戲不成全套。
讓大家都沒想到的是,女嘉賓這邊是安排好了,男嘉賓那邊又出事了。
容簟在回來的路上路過醫院,見到醫院外邊有個男的在跪著乞討,他旁邊還躺著一個女人,雙腿黢黑髮爛流膿,地上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來自貧困山區老婆雙腿壞疽醫生說不做手術就要死了但是他們很窮無錢醫治之類的話。
容簟腦子一抽,把自己的錢全都掏給人家了,隨行導演都沒來得及阻攔。
「又多了一個窮光蛋。」宗鮃雙手一攤,長長地嘆口氣,一副我真是服了你的無奈表情。
其他幾個人全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連向來睡不醒的程嘉淇都瞪圓了眼。
嚴晴舒問容簟:「你是真的不知道醫院門口會有很多騙子嗎?那些乞討的,全都是騙子啊!」
容簟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見他一副還轉不過彎來的表情,程嘉淇問道:「如果真的有需要,他為什麼不去開這籌那籌,很多志願組織和平臺可以籌醫藥費啊,犯得著在醫院門口下跪?」
容簟眼睛一眨,「……可能、這樣顯得更誠心?大家會更可憐他?」
「我看你是沒有心!」宗鮃上去就給他一腳,語氣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騙的就是你這種,得,你跟孟溈一塊兒睡帳篷去吧!」
孟溈聞言大喊:「我才不要跟他一起睡!」
大家:「……」
這時編導過來,說要輪流去做備採,男女為一組地去,「哪兩位老師先去?」
宗鮃手指了指孟溈和容簟,「《我這》二傻先去。」
大家:「……」
林森恕知道這件事都被氣笑了,跟編劇吐槽:「還用我們想辦法坑他們嗎?他們自己就能把自己坑了。」
編劇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拍拍他肩膀,「行了,先聯絡他們的經紀人吧,正好女嘉賓那邊有現成的問題處理模板。」
林森恕去給三位男嘉賓的經紀人去電溝通節目規則時,容簟和孟溈去備採了,嚴晴舒則是跟留在客廳裡的人分享自己知道的騙術。
「醫院裡面有那種醫託,就是你在候診的時候,他們在你旁邊聊天,聊天的內容跟你就是差不多的,一個說誒我家哪個哪個親戚在另一個醫院的某某醫生那裡看好啦,另一個說真的啊怎麼去啊你介紹給我,就用這種方式誘騙你去那些非正規的醫院。」
「還有用殘疾人證書詐騙的,就跟我們有時候在火車站或者商場裡遇到的那樣,有個人拿著二維碼啥的,把聾啞人證書往你跟前一遞,你不給錢他死活不走。」
「還有冒充醫生朋友或者熟人,說可以幫你行方便的……」
這些騙局大多是往常在家時聽父親說起的,她現在一股腦地說出來,把幾個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程嘉淇震驚地看著她,「……晴晴姐,你這麼愛看社會新聞啊?」
嚴晴舒搖搖頭,「我都聽我爸說的,他在醫院上班。」
杜清聞言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