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地下總共三層的小別墅,嚴晴舒上下逛了一遍,發現每間屋子的床品都是有贊助的,床頭櫃的小藥箱裡,所有日常藥品也都來自於淮生醫藥。
一樓兩間臥室,還有客廳餐廳廚房,二樓是四個臥室,其中一個應該是書房改裝過來的。
嚴晴舒看完,忍不住又說了句:「真講究。」
林森恕聽到,也忍不住,跟旁邊的編劇吐槽:「這姐以前在公司也常見到,沒看出來還有的天賦啊。」
他是懷聲影視的簽約導演,一年到頭總能在公司見到兩三次嚴晴舒。
編劇笑起來,剛要說什麼,就連監控螢幕裡嚴晴舒湊到了牆角的攝像機前,問道:「我們這幾個嘉賓裡應該沒有腿腳不好的吧?」
攝像機像是卡了一下的機器人,點點頭,頓一下,又搖搖頭。
意思是,是的,沒有。
嚴晴舒表示這就放心了,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一樓可以看見後面小花園的一間房,行李箱推進去,去洗手間換了一套衣服,然後出來找到拖地機,插上電源,讓機器開始工作。
同一時間,別墅裡的掃地機器人和熱水壺,也開始自己的工作,彷彿一瞬間就有了生活的氣息。
林森恕饒有興致地看著監控螢幕裡的年輕女藝人,問編劇:「你覺不覺得……她放鬆得就像是回到自己家,在打掃衛生準備迎接客人上門的樣子?」
編劇觀察了一番,點點頭說是,「她很鬆弛,不管是真性情,還是演的,起碼看起來很舒服。」
「她很有趣。」林森恕摸著下巴評論道。
編劇微微有些驚訝,扭頭看向生著一雙妖孽桃花眼的青年,「你這是想……」
頓了頓,他換了口氣痛斥道:「穿條褲子吧你!小心人家家裡找你麻煩!」
嚴晴舒的背景不簡單,否則她出道好幾年了,那張臉年輕好看,花邊新聞也不是沒有,為什麼偏偏始終沒人敢碰她?王總對她另眼相看,也不過是上頭授意罷了。
林森恕眉頭一挑,笑笑沒接他這話。
嚴晴舒打掃完衛生,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又去廚房看看冰箱裡有沒有吃的。
結果卻是,冰箱空蕩蕩,餓肚子的人在發懵。
她嘆口氣,心裡暗道幸好還帶了一個麵包。早上出門之前,舅媽想給她裝幾罐花膠和燕窩帶著,問就是這是家裡特地去回春堂給她訂的,趁年輕多補補,她怕節目組要沒收,沒捨得也沒敢拿,只拿了個紅豆麵包。
沒想到現在這個紅豆麵包要成為她唯一的午飯了。
她站在屋門口,就著贊助商的核桃奶啃著麵包,腮幫子鼓鼓的,眼睛四處看著周圍的環境,看起來就像只機靈的小松鼠。
林森恕在螢幕前看著他,又忍不住跟編劇咬耳朵:「你覺不覺得……」
編劇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快看,容簟來了。」
一輛白色的保姆車在別墅外面停下,穿著白t和牛仔褲,頭上反戴著鴨舌帽的容簟走下車來,他生得陽光俊郎,下車就沖鏡頭揮揮手,露出標誌性的小虎牙來。
他推著行李箱推開別墅大門,見到嚴晴舒站在屋簷下,立刻自來熟地打招呼:「晴晴姐,你那麼早就來啦?」
嚴晴舒東西都來不及放下,連忙迎上去,「就你一個嗎,後面沒其他人了嗎?吃午飯沒有?」
「沒了,就我一個。吃了來的,姐你中午就吃一個麵包,能飽麼?」容簟笑著同她說話,推著行李箱進屋。
嚴晴舒跟著他往裡走,「吃了就好,天殺的節目組,冰箱空蕩蕩,惡魔在人間,這還是我自己帶來的唯一一個麵包。」
隔壁別墅監控室裡,編劇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導:「……」
容簟上下里外逛了一圈別墅,回到客廳時嚴晴舒已經吃完了麵包,他問嚴晴舒挑了哪間房,等聽她說選了一樓,他便說要住她隔壁。
理由是:「我們是一個公司的,一家人。」
六個節目嘉賓,只有他們倆是同一個公司的,另外四個分屬四家不同的公司。
雖然公司不同,但除了嚴晴舒之外,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名聲不是很好,多少都有些不敬業,對工作人員太苛刻,態度不好之類的黑料在外流傳。
而且就算是嚴晴舒,經紀人曾枚也覺得她懶。
這哪裡是什麼體驗生活的綜藝,簡直妥妥就是明星版的變形計啊。
容簟剛收拾好行李,另外四位嘉賓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