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帶上你最好的裝置，我要拍照發微博。」
施煙涵拿起夾板，把自己一頭直發燙成蓬鬆的波浪。
顱頂的頭髮一下高起來，再塗個紅棕色口紅，她長相的清冷感登時被冷艷替代。
dex顧著在手機上訂票，她化妝那會兒沒有盯
「……」
「確定只是去貓咖？」
「嗯。」施煙涵從櫃子裡拿出一件黑色大衣。
dex無法想像這個女人往貓咖一站，店員、小貓咪會怎麼看她。
不過，她開心就好。
難得能把勞模dex拉出來玩，施煙涵絕對會好好利用這次機會。
——讓他給自己拍足接下來幾個月的物料。
……
衣物簡單消毒，腳上穿好鞋套後，店員把他們帶上三樓。
華京是一座很神奇的城市。
明明寸土寸金，卻能讓一家貓咖獨佔四層樓。
「二位買的是包場六小時，飲料和甜品是免費送的，有需要可以按鈴叫我們。」
施煙涵上來以後，注意力完全被地上、書架、櫃桶裡、軟墊上的小貓咪吸引住，完全無暇顧及店員小姐姐的介紹。
dex上來時拿著貓條和零食，手臂上掛著一個單眼相機。
「謝謝，我們有需要會叫你們。」
店員笑著點了下頭，離開時回頭餘光多瞥了站在貓叢裡無所適從的人，總覺得哪哪熟悉。
施煙涵：「救救我。」
她被貓包圍，有搖著尾巴熱情貼貼的，有窩在角落暗中觀察的。
dex笑了聲，晃一下手裡的貓條，瞬間貓咪開始喵嗚喵嗚地繞著他轉。
「等他們吃東西時，你蹲下來摸一下它們的腦袋。」dex耐心說：「不要摸它們肚子，感覺到抗拒時就稍微停一停。不要一驚一乍地嚇到它們。」
施煙涵深吸一口氣，慢慢靠近dex身邊的一隻金虎斑，從袖口伸出兩根手指，輕點了一下它的小腦袋。
小貓專注於吃貓條，沒功夫理會頭上試探的手，只是轉了轉靈敏的小耳朵。
施煙涵愈發大膽，開始用整隻手薅它。dex認真留意，隨時防止施煙涵受傷。
忽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拿手機。
本來想掛掉，但看到備註後，皺了下眉便摁了接聽。
施煙涵對此不知情，還在小心地和小貓玩迂迴戰，根本沒留意聽他在跟別人說什麼。
「好，我晚些時候就和她說。」dex看了眼沉浸式擼貓的施煙涵，補一句，「你之前擔心的問題應該沒關係。」
他站起身，這句沒當著她的面說。
dex：「因為我覺得，只要是你，所有情況都是特殊的。」
對面沉默。
「我覺得，就算你不提這件事，你們的談話也不會順利。」dex如實說，「所以，顧總你還是再認真考慮一下吧——」
話音剛落，旁邊傳來施煙涵焦急的聲音：「dex！你快過來制服它們！不行了，我還是害怕，你不在我怕死了！！」
dex循聲看過去，低聲再說了一句「我晚些時候再聯絡您」便先行掛了電話。
施煙涵自以為已經和小貓咪建立起初步的信任，拿起貓條躍躍欲試。
卻不知所有小貓咪都是勢利眼，一旦看到吃的，他們就會踩著亂七八糟的步子飛奔過來。
甚至會上演一些爭寵的場面，廝打咆哮是常有的事。
「你把手裡的東西放地上。」dex在貓的包圍圈外愛莫能助，只能這樣提議。
施煙涵害怕死了，滿腦子是上回被抓以後打的那管超級粗的免疫球蛋白。
手順勢往前輕拋，貓條輕輕落在前面的地板上。
可無奈視野盲區的小貓用力彈跳落地，一個沒留意，施煙涵驚叫一聲。
dex快步跑過去，沒走近已經看到她手背上的一道紅痕。
不算重，周圍只是擦出紅線，但中間比較深的位置見了血。
樓下的店員許是聽到動靜，連忙上來看需不需要幫忙，然後就看到施煙涵生無可戀地低頭看自己的手背。
白皙的面板上爬了一道血痕，讓這道不值一提的小傷口加深濾鏡。
店員趕緊折回，從樓下拿了一個醫藥包上來。
站在旁邊，她小聲問需不需要她幫忙上藥。
d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