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澤中看著卻好像還好,一邊吃一邊看手機,似乎並不受影響。
看他這樣,施煙涵拿出手機在小群裡吐槽了一下。臨關手機前,彈出了一條資訊。
顧嘉裕:【今天一直沒時間回你,現在怎麼樣?到家了嗎。】
施:【在荒郊野嶺吃飯,怪嚇人的。】
她簡述了一下目前的處境,之後就沒繼續和他聊。
吃到尾聲,邱澤中閒聊很久後,再次問到今早他說過的那個問題。
「你和顧嘉裕真的複合了嗎?」
施煙涵偏了下頭,把筷子放下,認真地看向他:「為什麼你對這個這麼好奇呢?你是知道什麼關於他的黑料?」
邱澤中眼神暗了暗,聲音放柔和了些:「也不是,就是覺得他當初傷你那麼深,不希望你吃回頭草而已。」
她忽然仔細想了想,自己以前從來沒跟他說過顧嘉裕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顧嘉裕傷她很深這件事的?
「放心吧,我會認真考慮的。」她這樣回。
她的這個回答,讓別有用心的人抓住破綻,接著,邱澤中忽然說要給她把個脈針灸。
「在這兒嗎?」施煙涵不安地看了眼外面,「要不改天?或者先回家吧,在這裡待著我有點害怕。」
他看了眼外面,「你剛才看到的應該只是這裡的居民,街上那麼多房子都亮著,不會出什麼事的。」
施煙涵垂眼看了看自己今晚的穿著,還是懸著一顆心沒法放下。終於等到邱澤中有離開的意思,剛一起來,就覺得頭暈的厲害。
她甚至沒來得及叫住邱澤中,就有點意識不清地往後栽。
等看到邱澤中無動於衷地望著她時,她心裡冒出一個非常危險且不可置信的想法。
——他們是一夥的。
門推開,邱澤中沒管倒在一邊不省人事的施煙涵,而是先跟進門的兩人說了幾句,之後才一邊一個把人攙著,從餐廳的側門走到旁邊的賓館。
目標明確地推開一間房間,把她扔到床上。
施煙涵被這一下撞擊撞得清醒了一點,渾身火熱,感覺喝了度數極高的酒。
屋外腳步錯雜,在一個人出現後歸於平靜。
邱澤中把門關上,走到她面前,拉開椅子坐下,笑了一聲。
「說實話,我不想走到這步。可你太堅持了,為什麼就一定是他呢。」
施煙涵坐起來,頭眩暈。一手扶額,一手撐著床保持平衡,「你和他有仇?」
「可不是小事情啊施煙涵,你但凡關注我一點,在網上搜一搜都能聽到點風聲。」
邱澤中家裡本來也是華京數一數二的世家,生意和顧家長期處於競爭關係。在他大學畢業準備繼承家業時,顧家正好處於下風。
那時候顧嘉裕的爸媽狀態都非常糟糕,只能勉強照顧病情,完全沒時間處理公司事務。燙手山芋丟到顧嘉裕手上,邱家覺得機會來了,於是放手一搏。
「你知道他多能耐嗎?」邱澤中忽然上前,用力挑起她下巴,之後緊緊攥住她脖子,「他不顧所有人勸阻拒絕收購,說只要給他時間就一定能渡過瓶頸期。」
邱澤中看著眼前滿臉通紅的人,哪裡還有平時一身白大褂時的冷靜理智,他就像個瘋子一樣,死死扼住她的喉嚨。
「我說誰是他的精神支柱呢……」他目光冷漠地看向施煙涵,手猛的鬆開,將她用力拉起來,往旁邊櫃門上撞。
「分開多好啊?我就是要看他永遠得不到你,我們也會是很好的朋友。可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施煙涵大口大口地喘氣,非常努力地保持清醒:「可你現在當醫生也照樣風生水起……」
「我討厭這身白大褂!我不喜歡當醫生!!」他怒吼道,「我討厭每天要見到那麼多新面孔,討厭虛偽地對他們露出同情的神色,討厭任何一句安慰鼓勵的話語,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施煙涵趁他情緒激動,伸手悄悄連按了幾下手機的啟動鍵。這是報警機制,會同時通知警方和手機上的緊急聯絡人。
她聽他一直情緒狂躁地說自己與同齡人的差距,自己來英國務工為了餬口,而同齡人個個都是超跑豪宅,上流社交。
他的年少時期過的有多滋潤美滿,成年以後就有多痛苦絕望。
「我本來已經快適應現在的生活了。」他情緒平靜了些,眼裡布滿血絲,盯著施煙涵的臉,「可是為什麼讓我遇到了你,讓我重新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