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說你畫風抄襲sighn的有,也有人大膽懷疑是不是你在練小號。」
「」
「畫風抄襲?本身就是很難定義的東西,這還是我抄我自己」她有些頭疼。
在創作界,抄襲可以算是最大的罪名。
目前有三條路可以走。
第一,祈禱這件事情熱度可以下去,不要擴散影響力,爭取息事寧人。
第二,出面澄清對方並無抄襲,尊重原創,並堅決禁止無憑無據就給人貫以罪名。
第三,親自脫馬甲。
但是,她小號練成才多少天啊!還沒撒開丫子畫呢!!
怎麼會有人第一幅合作作品都沒面世就要掉馬甲的。
「我要煩死了。」施煙涵頭疼的癱在沙發上,「早知道這麼多麻煩就不發上網了。」
過了會兒,她意識到更嚴重的問題,直接坐起來盯著dex:「我們當時沒把整幅畫發出去吧?如果發了得跟顧嘉裕知會一聲,首發什麼有要求的話,那張得作廢重畫。」
「放心,我只拍了海浪的一小部分。發現有人不斷跟帖後,也已經跟論壇的人申請刪帖了。」
「可網路這種東西,別人想要找到截圖存下來也不難。」
「我覺得我們還是跟顧嘉裕說一下這事吧,合作身份也要想好以後的對策,否則以後會出大麻煩。」
「嘉光今天有公展,顧總每次都會親自去現場,沒準這會兒能碰到人。」
施煙涵沒多思考,隨口應:「等我上去換身衣服。」
嘉光拍賣行雖然是做拍賣生意,但他們例行的公展從不馬虎。
每一次都會根據拍品內容重新佈置規劃,像是一個極高強度的布展機器。
這次他們的拍品以瓷器居多,入口處,就能見到色澤古雅的宣傳手冊。
「你好,請在這裡登記一下資訊。」門口的姐姐用手點了一下登記表,之後悄然抬眼看了看他們兩人。
施煙涵低頭快速寫,筆跡儘量潦草,電話填的dex另一個號碼。
做好注意事項講解後,兩人走到展館內。
裡面沒什麼人,靜悄悄的。
空調冷風讓渾身灼熱的參觀者頓感舒適,使人不由得想在這多待一會兒。
施煙涵進來以後,就忘記了此行目的。
真的開始一件件品看過去,常被人忽略的文字介紹,也逐字逐句雕琢。
「你別說,嘉光拍賣行的工作人員都很有水平的。不管是文字工作,還是展會策劃,拿到外面都是一等一的水平,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參觀國家博物館呢。」
她說完,想找dex的身影,結果身側、身後只剩下空氣。
「」
無所謂,她選擇繼續看展。
一旦進入專注狀態,周圍的聲音都會自動消失。就連身後有人一直跟著她,她都沒有任何感覺。
一個多小時,施煙涵逛到出口。
dex還沒回來。
低頭拿手機撥號,後面有人在交談,她下意識往旁邊走想讓路。
一抬頭。
「」
顧嘉裕:「還有其他問題也可以跟我說,跟sighn的合作我們所有人都會很重視。」
dex:「好,這次的事麻煩你了,有機會一起吃個飯。」
「你們倆什麼時候出來的?」她視線左右流轉,疑惑發問。
「我們一直都在你後面,只是走得稍慢一些。」
「啊是嗎。」
顧嘉裕視線往施煙涵那處掃,之後微頷首:「施施。」
「啊?」她思緒微頓。
「頭髮。」他輕聲提醒。
dex看過去,見施煙涵肩上掉下來幾縷的頭髮。
電線圈用多了失去彈性,光綁兩圈已經無法固定,但多綁一圈又太緊,時常會出現頭髮凌亂的像小瘋子的場面。
身經百戰的dex早已司空見慣,從西裝內面的口袋裡拿出一條備用橡皮筋,非常自然地走過去。
不是遞給她皮筋,而是直接準備上手幫她綁頭髮。
顧嘉裕站在原地,垂在旁邊的手忽然顫了顫,恍如被人抽去靈魂,只巴巴地看著。
想上前又不敢,顯得冒犯又自作多情。
施煙涵和他關係近,但不至在公眾場合讓人見到這幅畫面。到時候媒體換個角度,又要說她沒有生活自理能力,亦或者說她耍大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