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總檢,昨天他就知道單子是下來了,就問王迎秋要過好幾次單子,跟她說先拿幾張單子來看一下,好提前發現哪裡有問題,就提前解決掉。剛開始兩次王迎秋還敷衍說是再等等,後面被總檢逼的緊了,還跟總檢吵了兩句。”
白芷搖了搖頭,感慨道:“看來這王迎秋是真的瘋了。”
伸手在白芷的頭頂上輕拍了一下後,閻申繼續說道:“今天早上一大早,這總檢就不再透過王迎秋要單子了,直接跑到吳媚那兒了。後面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總檢發現這些單子還是按照之前錯誤下來了,並且一下子出了一百來張,就跟王迎秋爭了兩句。”
“這樣啊。”白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後面的事情更精彩。”聽到兩個人談話的老四,兩步就竄到了門口,先是伸手在白芷的頭頂一陣亂揉,然後才開口說道:“沒想到這王迎秋不識時務,自認為有理,直接自己跑到辦公室找區長說理去了。結果,就變成自己跑到辦公室送死去了。人家那總檢本來沒想把這事兒跟區長說的,想著看能不能先找個辦法補救一下的。”老四頓了一下,搖頭晃腦的說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白芷看了老四一眼,轉頭問閻申道:“不是說廢了嗎?還能補救嗎?”
閻申笑了一下,不等他開口說話呢,老四就接話說道:“你也不看看咱家老大是誰,這什麼難題到他那兒不都是小菜一碟。”
“別聽你四哥在這兒吹。”閻申笑著說道:“補救方法是總檢、吳媚早就想好的,就是有些不太好處理,所以,吳媚就來找我來了。我看一下,覺得這個事情自己可以接,就答應他們了。”
白芷點頭說道:“哦,是這樣啊。”
“哦,是這樣啊。”老四學著白芷的樣子說道。
白芷伸手打了老四一下,不過,被老四靈巧的躲了過去。老四在逗著白芷玩兒一會兒後,看了旁邊的閻申一眼,突然抓住白芷的兩個手,對著白芷神秘的一笑,說道:“小孩兒,你只知道‘是這樣啊’,可是還有一些不一樣的,你不知道哦。”
白芷把眉頭一皺,看了一旁笑著不說話的閻申一眼,轉頭問老四道:“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聽到這個問題,老四又是先看了閻申一眼後,才對白芷說道:“就在今天區長開完會後,吳媚跑到咱老大跟前,對咱們老大說,當初陷害老大那件事,就是王迎秋搞的鬼。”
白芷盯著老四看了幾秒鐘後,奮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轉頭問閻申:“老大,這是怎麼回事啊?”
閻申笑了一下,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剛來的時候,那個王迎秋就盯上我了。覺得我的風頭太過,就想要給我一點兒教訓。她看吳媚跟我走的挺近,就在吳媚生日的那天,跑去跟吳媚說,過生日要慶祝一下,還說那天的活兒不急著要,專門給吳媚一個小時的時間,讓吳媚做吃的東西。”說到這兒,閻申輕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她一看吳媚把東西做好,整個小組的人全部送過,最後終於把東西送到我這兒的時候,她就去告狀了。”
白芷冷哼了一聲,問道:“這吳媚這麼多年不說話,怎麼這會兒不等你問,自己就說出來了呢?”
老四在一旁接話道:“還不是看著王迎秋下去了,她再也不用擔心、不用害怕了唄。”
白芷又冷哼了一聲。
閻申連忙在一旁說道:“好了好了,反正事情是已經過去了。也理解一下,當初那王迎秋只說是送給我一個人東西,畢竟還是對吳媚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吳媚扣的可不止是那一點兒分了。”
聽他這麼說,白芷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哎,小孩兒,你覺得這下一個小組長會是誰呢?”老四雙眼發亮的看著白芷,問道。
白芷看了看在一旁不說話的閻申,笑著說道:“四哥,你可真是問了一個,整個特訓區人都想問的問題啊。”
老四嘿嘿的笑了一下,催促道:“那你就猜一下,你覺得下一個小組長會是誰呢?”
白芷又看了一眼閻申,站起身,說道:“我猜個什麼勁啊,我累了,得洗漱上床睡覺了,晚安。”說完,就慢悠悠的朝著自己的床鋪走去。
“這小孩兒什麼意思啊?”老四看著白芷的背影,對閻申說道:“太沒有禮貌了!這正說話呢,她怎麼就跑了呢。”
閻申輕笑了一下,在老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這小孩兒說的挺對的,該洗漱上床睡覺了。”說完,也蹲下身,開始準備洗漱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