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拿起手裡的書,面對著阿東念道:“第一百三十三條:違反交通運輸管理法規,因而發生重大事故,致人重傷、死亡或者使公私財產遭受重大損失的,處三年以下或者拘役;交通運輸肇事後逃逸或者有其他特別惡劣情節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因逃逸緻人死亡的,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對於這個‘有其他特別惡劣情節’的,”床上的人放下手裡的書,歪著頭,略一思索,輕笑著對站在臥室門口的阿東說道:“《解釋》的第四條裡呢,有三個標準,這一呢,就是死亡1人或者重傷3人以上,負事故全部或者主要責任的;二是死亡3人以上,負事故同等責任的;三好像是造成公共財產或者他們財產直接損失,負事故全部或者主要責任,無能力賠償數額在30萬元以上的。”
在女人說話的時候,阿東先是像被人奪了魂魄,毫無生氣;待女人話音剛落,就盯著床上的人看了好一會兒後,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他頓了一下,收起笑意,聲音冰冷的說道:“不過,你今天既然來了,想走的話,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說著話,阿東猛的朝前撲去。
床上的人在聽到阿東這些滿是威脅的話後,坐在床上巍然不動,等到阿東朝跟前快步走來時,她甚至還輕笑了一下。
眼看著就要撲到床前的阿東腳下突然一陣痛感傳來,接著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人就跪在了床前的地上。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窒息感。
阿東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床上的人,雙手奮力的抓向自己的脖子,企圖把那緊勒在脖子上的細線給扯掉了。
不過,他做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沒過多長時間,阿東的動作就越來越慢、也越來越無力。
坐在床上的人輕笑了一聲,不緊不慢的對快要失去意識的阿東說道:“年輕人啊,你說說你,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嘛,幹什麼非要搞成這個樣子呢?”她伸出手在阿東脹的通紅的臉上輕輕的拍了兩下,接著說道:“交通肇事又不是多大的罪過,你去自首了,說不定也不至於會變成這樣嘛。你看看你,現在多難受啊。”
說完,她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阿東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伸手想要去抓拍在他臉上的手。不過,他的手剛抬到一半,那床上的人就縮回了手。
脖子上的細線像是越收越緊,阿東在意識全部失去前,瞪著那雙充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看著說完這句話就無力的垂下了頭的阿東,床上的人頗為惋惜的嘆了一口氣,對著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的阿東說道:“我現在告訴你,為什麼我會來。”
她換了一個舒服些的姿勢,不緊不慢的說道:“讓我想想,這件事要從什麼時候說起呢?”問出這個問題後,她歪著頭思考好半天。
“唉,算了。”最終她放棄了精準的答案,而是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時候的那些事,我也沒有參與過,就不說了。”她輕嘆了一口氣,看著跪在床下的人,接著說道:“咱就說說,你剛才回來前乾的那件事情吧。”
說到這兒,端坐在床上的女人嬌聲笑了一下,像跟朋友聊天似的說道:“新陲市鬼樓如意館現如今最大的股東,同時也是董事長的常繼榮,竟然被你給撞死了,這件事,是足夠上明天的新聞了。而在撞了人後,你直接開車離開了現場,不得不說,你的膽子是足夠大的。”她頓了一下後,接著說道:“但是我要說的是,跟你的膽子比起來,你的本事看起來更大啊。”
坐在床上的人歪頭在阿東的身上,四處的打量了一番,開口又說道:“你看看你,出了這麼大一場車禍,對方人死了,你卻是一點兒事也沒有啊。真是讓我佩服、佩服啊。”
她的這些話,已經變成一具屍體的阿東,當然是不可能給她任何回應的。
對此,床上的人並沒有減少絲毫的“談話”興致,她在深吸了一口氣後,再次開口說道:“剛才對於你的這種行為,咱們已經進行了一番相關法律上的討論。”說到這兒,她輕笑了一下,又說道:“當然了,這場討論主要是由我來說,你來聽的。”
“不過呢,也沒有關係,最起碼這個事情,大家是心知肚明的了。”她又笑了一陣後,接著說道:“可是呢,我今天來,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來跟你討論這個問題的。”
說著話,她嘆了一口氣,盯著垂頭跪在眼前的阿東屍體,說道:“可惜的是,你太沖動,也著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