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是叫苦不迭:“老大,我也不知道啊。而且,我現在比你還想知道這小孩兒是怎麼了啊?”
閻申冷靜了一下,又問道:“那你們剛才在閱覽室都幹什麼了?”
老四回想了一下,說道:“我們剛進去的時候,那小孩兒先是看了兩眼那書架上的書,接著就給你拿信紙了。再接下來,我就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漫畫看起來了。她到底又幹什麼了,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在我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她是坐在地上的,跟前好像還攤了好幾封信。我跟她說了半天話她也不理我,後來,她就把地上的信往那裝信紙的包裡一塞,我們就這樣回來了。”
說到這兒,他看了一眼閻申手裡抓著的信紙和信封,又補充道:“哦,對了,這小孩兒走的時候,連給你拿的這個信紙都沒帶,直接就從閱覽室出來了。”
信?
閻申低著頭想了半天,問道:“那信還在裝信紙的包裡嗎?”
老四回想了一下,肯定的點了點頭。
閻申快步走進小組,站在白芷的床鋪前,看了已經爬上床睡覺的白芷一眼後,對站在後面的老四說道:“你看著她,醒了就叫我一聲。”
老四愣了一下,就點頭應了一聲。
閻申有些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白芷後,這才腳步匆匆的出了小組宿舍的門。
老四站在原地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空蕩蕩的門口,嘆一口氣,走到自己的床鋪前,慢慢的爬上了床。
盤腿坐在床上的老四,看兩眼手裡的漫畫書,又看兩眼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的白芷。
就這麼過了沒兩分鐘後,剛才匆匆出門的閻申,又匆匆的回來了。
老四發現,這次進來小組宿舍的閻申手裡,拿著好幾封信。
“老大,這什麼情況啊?”老四好奇的問道:“這是誰的信啊?”
閻申沒有理會他,而是拿著信直接進了廁所。
在聽到幾聲撕碎信紙的聲音後,緊接著就傳來了一聲沖水的聲音。又過了好一會兒後,閻申才滿臉怒容的從廁所裡出來。
看出閻申的情緒也不太對勁,老四那些到嘴邊的問題,又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出去值班,看好她,醒了叫我!”閻申站在白芷的床鋪前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交代了這麼一句話後,就再次匆匆的出了門。
坐在床上的老四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輕嘆了一口氣,接著看起了手裡的漫畫書。偶爾,抬頭看一眼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白芷。
閻申連著交代了兩遍,讓老四看到白芷醒了叫他,但是,白芷一直到閻申值完班回來,也沒有醒。
等到了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閻申又走到白芷的床前看了一眼,見她還是緊閉著雙眼,一些沒有要醒的意思,就對著離白芷較近的老四使了一個眼色。
老四立馬明白了閻申的意思,就伸手拍了拍白芷,輕聲的叫道:“小孩兒,小孩兒,起來吃飯了。”
這樣連著叫了好幾遍後,白芷才慢慢騰騰的坐了起來。
老四笑著對目光依然呆滯的白芷打了一聲招呼,說道:“快點起來了,老大那兒給咱們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白芷轉過頭看了看老四,又看了一眼站在床前的閻申,突然毫無徵兆的哭了起來。
本來就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兩個人,在看到被叫醒的白芷哭了起來後,更加的手足無措了。
兩個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站在床下,就這麼目瞪口呆的看著白芷哭了一分多鐘後,老四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小聲的問道:“老大,這可是你讓我叫她起來的,那現在怎麼辦啊?”
閻申也急的撓頭,正在拼命的想著能有什麼辦法能讓白芷停止哭泣的時候,宿舍裡一個年齡較大的女性成員,從床上下來了。
她站在白芷的床前看了好一會兒後,欲言又止了幾次,才對閻申說道:“那個,我覺得咱家副組長這可能是被什麼東西嚇著了吧。”
聽這麼一說,閻申和老四都用求救的目光盯著她看。
受到這樣的注視,這個年齡較大的組員一下顯得激動起來。在嘴巴張合了幾次後,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笑著對閻申說道:“估計是魂丟了,這得叫魂啊。”
一聽這話,老四一下就笑出聲來。但是,一對上閻申那雙冒著怒火的眼睛後,他立馬又忍住了。
可能是看出來閻申的臉色不太對,那個瞎出主意的組員連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色緋紅的又坐回到自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