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說的沒錯,這家店的東西確實很好吃。
三個人在吃過飯,又結過賬,剛要出門的時候,那女主人又手裡提著一個黑乎乎的酒囊,硬塞到了老人的手裡。
兩個人推辭了一番後,最終老人還是笑著接受了女主人的好意。
“後半段的路上冷。”女主人笑著對閻申和周天解釋道:“我給老人帶點兒酒,路上能禦寒。”
在女主人跟他倆解釋這件事情的時候,老人一直在旁邊用當地話說著什麼。
雖然聽不懂,但是閻申和周天猜想,那一定是些感謝的話吧。
掀開那店門口厚重的布簾,老人看著手裡的酒囊,豎起了大拇指,笑著對兩個人說道:“人好,飯也好。”
閻申和周天又對視一笑,隨著高興的老人,向他的驢車走去。
那驢一見到自己的主人,就又是噴鼻,又是磨掌的,顯得歡快無比。老人走到那驢的跟前,又用手在那驢的後背上輕輕的拍打兩下,嘴裡不住的對著驢說了一些話後,這才招呼著閻申和周天上車趕路。
下午路上的情況和上午的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沒走出飯店多遠的時候,坐在驢車後面的兩個人,就感受到一陣陣的涼意。
在各自從揹包裡又拿出一件禦寒的衣服穿上以後,閻申主動的提起了上午那個沒有回答的問題:“你不是問我,她有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嗎?”
周天點了點頭。
閻申輕笑了一下,轉頭看著周天,又問道:“你還記得那次我們三個從超市出來,她因為差點兒摔倒,然後被嚇著後,在車上睡著的事情吧?”
周天低頭回想了一下那時的情景後,點了點頭,同時臉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好在閻申沒有一直盯著他看,而是在問過這個問題後,就把頭轉向了腳下的路面上。
在盯著路面出了一會兒神後,閻申才開口說道:“在她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後,她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不過,那次,她足足睡了一個星期才算徹底清醒。”
周天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閻申,突然有些明白,那次看到她在車後座睡著後,閻申會顯得那麼緊張了。
盯著腳下勻速移動的路面又看了好一會兒後,閻申才再次開口:“並且,也是從這次清醒以後,她變成了蛋蛋。”
······
白芷跟隨著隊伍來到了特訓場,臉色雖然依然是煞白的,但是還算能夠接著訓練。
在剛到特訓場後,閻申不放心的在白芷的機位前走來走去了好幾趟,見她除了手腳比平時慢了一些外,沒有其他的異常,就暫時把心放了下來。
等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累了一上午的閻申總算是趁著這個機會,安穩的坐在一個地方,等著發飯值日生過來。
不過,他等來的不止是發飯值日生,還等來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那發飯值日生一接過閻申遞過來的碗,就悄悄的對她說道:“組長,今天中午白芷沒有吃飯,我在把飯發到她機位上的時候,看她趴著在睡覺。我把她叫起來,她就對我擺了擺手,說了個‘不吃’,然後就又趴下了。”
一聽這個事情,閻申的眉頭一下子就皺到了一起,他接過發飯值日生手裡的碗,自己的飯也顧不得吃,就起身朝著白芷的位置走來。
“哎,哎,組長你可算是來了。”坐在白芷身後的女人,一見到閻申,立馬說道:“你們小組這個副組長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查完人數後,把那機器一關,人就趴下睡了,也不吃飯。”
閻申扯著嘴角,對這女人笑了一下,就走到白芷的身後,把手輕輕的放到了白芷的頭上。
儘管動作已經輕柔到了極致,但是趴著睡覺白芷,還是像被嚇了一跳似的,猛的抬起了頭。
在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是閻申後,白芷鬆了一口氣,又趴下了。
“不舒服嗎?”閻申俯下身子,輕聲的問道:“為什麼不吃飯呢?”
聽到閻申的問題,白芷沒有答話,而是抬起一條胳膊,把露在外面的耳朵給包了起來。
自從昨天知道白芷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閻申的心裡一直是五味雜陳的。現在看到白芷對自己的態度,閻申只覺得心底裡一股無名火起。
閻申在深呼吸了幾次,盡力的壓抑著心裡的火氣後,伸手再次放到了白芷的頭頂,剛想要開口說話,白芷就抬起手臂,把閻申的手給擋了下去。
這次,閻申真的是忍不下去了,他直起身,對著趴在機器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