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後,又極其認真的對著老四說道:“你剛才吃的那些東西,我都咬過了。”
白芷的話,讓老四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想了好一會兒後,說道:“這個,我知道啊。”
“所以,那上面都沾有我的口水啊!”白芷對著老四說完這句話,又開始笑了起來。
老四撓了撓頭,說道:“這個我也知道啊。”
白芷一愣,猛的止住了笑聲,奇怪的問道:“那你不害怕嗎?”
老四笑了一下,問道:“我為什麼要害怕呢?難道怕你有病,會傳染啊?”
白芷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不是病,而是吃了別人的口水,以後就會聽那個人的話啊。”她頓了一下後,接著說道:“也就是說,以後你只能聽我的話了。”說完,一臉同情的看著老四。
老四不以為然的說道:“我還以為多大點兒事呢,就這個啊。”
“這個事情還不夠大嗎?”白芷滿臉驚異的問道:“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啊?是你以後都要聽我的話了,我讓你幹嘛你就要幹嘛的那種啊。”
老四皺著眉頭看了看白芷,又抬頭看了閻申一眼,若有所思了起來。
正在這時,辦公室裡的值班教官走了出來,在又盯著腕錶確定了一下時間後,大聲的下了收隊的命令。
聽到這個命令,老四起身走回到了自己的機位前。
閻申也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等著閻申把所有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以後,白芷才慢慢的從框子裡出來。
兩個人站在隊伍最後面,正在慢慢的朝前移動著腳步時,老四飛快的從自己的機位處,又跑了過來。
老四在閻申的身後站定,伸著脖子看了一眼閻申前面的白芷,低聲的對閻申說道:“老大,我怎麼覺得咱家這小孩兒這次醒來以後,有些不對勁呢。”
閻申回頭看了老四一眼,又看了看一邊走路,一邊不停撥弄著自己頭髮的白芷,轉身對老四說道:“算了,別管這麼多了,她開心就好。”
老四又伸著脖子看了一眼白芷,輕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說什麼了。
······
“那她就是從那個時候,得到了蛋蛋這個外號的?”周天裹了裹自己衣領後,問道。
閻申往自己的手心裡哈了一口熱氣後,說道:“你覺得這是個外號,可是在我看來,這更像是一個名字。”
周天在想了一會兒後,又問道:“閻隊,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
“因為···”閻申在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從那天開始,她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周天轉頭看著閻申的側臉,認真的聽她講話。
“你應該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她把頭髮剪的特別短那件事吧。”閻申一邊往手心裡哈著氣,一邊說道:“那個短的過分的髮型,她一直保持了好幾年。只要覺得頭髮稍微長了一些後,她就要找到理髮師,讓人家把她的頭髮剪短。可是,自從那天醒來以後,有好幾天裡,她一直在使勁的往外拔自己的頭髮。只要有人問她為什麼這麼做,她都會說是嫌自己的頭髮太短。”
閻申在哈過幾次氣後,覺得毫無用處後,就把手給揣進了口袋裡。
眼睛在盯著四周綿延的山體看了好長時間後,閻申才接著說道:“等到後面她的頭髮長長了一些後,她倒是不再拔了。不過,那頭髮她也整天不再打理了,基本上都是早上睡起來什麼樣,那一天也就是什麼樣。”
周天怎麼也無法把閻申說的這個形象,和他心裡的那個形象融合到一起。
“在剪頭髮的問題上也是,”閻申深吸了一口冰涼的空氣後,繼續說道:“後來,經常就是她的頭髮長的已經讓人看不去了,要找人押著,她才會去剪一次。並且,在剪的時候,她從來不讓理髮師把她的頭髮剪的太短。”
周天安靜的聽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更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
兩個人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後,閻申抬頭看著前方,輕聲的笑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說實話,我也是在她這次來找我之後,才發現,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過她的眼睛了,長的都快忘記她的眼睛長什麼樣了。”說完,他又輕聲的笑了一下,接著低下了頭。
周天在盯著閻申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後,也低下頭。
“哎,酒喝嗎?”
正當兩個人各自在想著心事的時候,坐在車前的老人,突然轉過頭,朝著他們兩個喊道。
閻申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