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時是想要告訴他,我的身份?”閻申問道。
“不止。”白芷回答道:“我還想告訴他,讓他不要怪你。”
閻申輕笑了一下,又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白芷眼睛緊盯著閻申,輕聲的問道:“那你呢?從這個故事裡,聽出什麼別的意思了嗎?”
閻申抬頭看著白芷,不說話,只是笑。
白芷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說道:“好,明白了。”
又是一陣的沉默,在這沉默中,兩個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想著各自的心事。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的時間,白芷看著對面的大樓,用囈語般的聲音說道:“真的好美啊。”
聽到白芷的聲音,閻申也抬起頭,看向了對面的大樓。
“可惜啊,可惜。”白芷喃喃的說道。
閻申盯著對面的樓,問道:“可惜什麼?”
“這樓雖美,可惜就是名字沒有取好。”白芷輕笑了一聲,說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同衣、同衣,我們這兄弟只能同衣取暖,卻不能同心相守啊。”
聽到白芷說的這句話,閻申只覺得嘴裡的酒苦澀了起來。他盯著對面的大樓看了好一會兒後,輕聲的說道:“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養父養母又去世的早。本來,養父母還給我留下一個弟弟,可是這唯一的弟弟也···”
說到這裡的時候,閻申的聲音帶著些哽咽。
白芷沒有打斷她,只是安靜的看著他。
“後來,我遇到了你們。”閻申看著那在夜空下流光溢彩的大樓,輕聲的說道:“我真的很高興、很開心,因為你們讓我有了一種我又有家人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