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認識的。”
“聽起來很好的樣子,”林蘭小心翼翼地問,“她……有什麼讓你不滿意麼?”
“沒有。”衛彬搖搖頭,“談不上不滿意:很聰明,腦子像電腦——小武也這麼說過我,夠冷靜——你也這麼說過我,比我矮一點,很乾練,獨立性強,博學多才卻偏偏一個漢字也不認識,爹媽是上一代移民的子女,到她這兒就只會英文,教她一句中文能學一個禮拜。總之除了語言,其它的都和我相似。”
“聽起來,像個女版的你。”
衛彬笑了:“阿爾文也這麼說。還說露西婭如果是個男的,大概就是我的同卵雙胞胎,他建議我們去檢驗一下DNA,以免真的有血緣關係。”
林蘭笑了:“這麼像啊,嗯,真讓人好奇——她知道你是誰?”
衛彬搖搖頭:“不知道,而且我覺得就算我說了,她也不會知道。”
“怎麼會?!”
“以為我是華盛頓還是林肯?”衛彬笑了,“對美國人而言,霍去病和宮本武藏可以歸到一個國家去。”
林蘭苦笑起來:“這倒是,我也總分不清英國和法國中世紀的那些國王。”
“嗯,就是這個意思。”衛彬說。“不過我本來也沒指望讓露西婭瞭解這些。”
“為什麼?”
“……不知道。”衛彬揚起臉。望著天花板,“總覺得我是怎樣的人,對她而言沒什麼實際意義。”
“……”
“那種交往,就好像……”他頓了一下,“週末情侶。平時各自蹲在自己的研究室裡,沒日沒夜搗鼓自己的事情,到了週末打個電話約定去誰家,吃飯聊天上床,就是那樣的。”
衛彬說得太過於直白,直白的讓林蘭一時無從插嘴。
“我不想往裡面新增點什麼,露西婭也是如此。說我的過去,還不如說說通古斯大爆炸來得有趣。”
不知為何,林蘭嘆了口氣。
“就算是這樣,彼此也覺得似乎還算合得來,又那麼相似,不如結婚算了。”衛彬笑了一下,“她全家都是基督徒,我雖然不是,但既然她想婚禮在教堂裡舉行,我也沒什麼意見。”
“為什麼沒成?”林蘭悄聲說。說完,她又有點後悔。
有一小會兒,衛彬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說:“可能還是欺騙不了對方。沒有訂婚之前,一切都挺正常,誰知一定下婚約。問題就出來了:我們總是吵,說不清是我挑起來的還是露西婭挑起來的,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會吵。而且又不是砸桌子對罵的型別,就算再怎麼怒,也不想在對方面前失態。什麼都忍著不說明白,結果就是弄得全都疲憊不堪……”
林蘭忽然覺得,心裡有些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