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長得跟素丸子似的”一—誰和他比又不畫素丸子呢?
他甚至還怪我幹嗎不和辛驀然好。
瞧瞧我爸說的這是啥啊!
我說,驀然那是小時候的玩伴。多少年不聯絡了,根本扯不到一塊兒去。
“再說人家都少校了,哪裡瞧得上我。”
我笑道。
我爸聽了不樂意,說:“我閨女哪兒配不上他?是那小子沒燒高香!”
為了轉移我爸對這事兒的熱心,我趕緊說,這一趟回家來,我是要幹大事兒的。
“什麼大事兒?”他很緊張。
“復仇!”我故意握了一下拳頭,“打敗我媽,給慕容家復仇!”
我可真不是說著玩兒的。這一年裡,雖然啥都沒幹,只是到處走到處玩,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卻始終堅持了下來,那就是練功。我沒有按照傳統的方式鍛鍊身體,我練的只是自己的心智,幸好在幼年,我爸給我打了一些基礎,讓我不至於在武功上一無所知,其實這麼多年生活在他們倆身邊,我很難對這方面完全不瞭解。可是關鍵不在於拳腳,正如媽媽所言,鍛鍊自己的專注力,感受事物的敏銳力,出手的快捷程度。
事實上,在這種訓練中,我真正師從的仍然是媽媽。我既把她當假想敵,又把她當老師。我是她的孩子,自小在她身邊長大,沒有人比我更熟悉她,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我甚至就是另一個她,是她的一部分——我曾經作為針尖那麼大的一個細胞,安睡於她的卵巢中。
但是長久的日日相處,模糊了我和媽媽之間的界限,讓我看不清她。這一年的遠離,對我而言是個極佳的機會,我頭一次,將母女彼此之間的距離拉開,用“第二個人”的目光來打量媽媽。
只有這樣,我才能捕捉到她的漏洞,這種便利條件是連她的丈夫都不可能獲得的。
你有沒有嘗試過,用一年時間嚴格訓練自己,培養出只針對某一個特定敵人的戰術?
我已經有足夠的把握,打敗媽媽。
所以當我在飯桌上宣佈這一決定時,爸媽同時停止咀嚼,抬頭看我!
“……打敗你媽媽?”爸爸的眼睛瞪得那麼大,他好像需要再次確認我的話。
我點了點頭:“所以,請媽媽抽出時間來,最好是週末,因為我還得上課。”
我媽的表情同樣詫異,她放下碗:“你真的要和我比?瑄瑄,可你不會功夫啊。”
我笑嘻嘻地說:“我練的是獨門武功,你們都不知道的”
我爸還是一臉不信的樣子:“你真能打敗你媽媽?瑄瑄,你覺得有這個可能麼?”
我想了想,回答:“應該……可以吧。
我媽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瑄瑄,媽媽可以在家陪你鬧著玩,真要去了比賽場地那就不成了。”
“誰叫您陪著我玩兒啦?”我有點生氣她不把我的話當真,“我是很認真的在挑戰!怎麼?蘇女俠不敢?”
“好”,我爸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總算有人替我報仇了!果然是我的閨女!”
我媽瞪了他一眼:“女兒胡來,你也跟著胡來?”
我剛要發脾氣,我爸做了個手勢。
“瑄瑄不會胡來。”他說,“你什麼時候見過閨女胡來了?”
他這麼一說,我媽也啞口無言了。
“還是那句話,我要求的是正式的比賽。”我說,“就像您和衛叔叔。小楊叔叔,還有我爸比賽那樣的。正式的。”
我媽狐疑地看了我半晌,她終於點點頭:“行。”
我要和我媽單挑的訊息,頓時被親友們給放了出去,所有的人都激動起來!
多年來,沒人打敗過我媽,連她的丈夫都輸了,現在她的女兒居然跳出來,叫囂著要打敗自己的媽媽。這實在是很讓人感興趣的一件事。
比賽定在週六下午兩點。
賽前的晚上,我爸悄悄問我到底有沒有把握,他說他觀察了我一個禮拜,發現我根本就沒有練過任何功夫,他實在疑惑到了極點,所以忍不住來打探。
我笑起來,我說,或許我打不過任何人,但我唯獨能夠打敗媽媽,因為我這些功夫,是全然針對她一個人訓練的。至於更多的,就沒法解釋了。
我爸滿懷疑惑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我甚至懷疑他會把他“刺探軍情”的所得告訴我媽。
等他關上門離開,我再度開啟電腦,開始看第一千零一遍錄影。
我媽和所有人對陣的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