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例子你還記得吧?咱們為此研究了很長時間。這說明比起男性來,女性更能與自己的身體進行溝通。也許正是因為她們有生產與月經的必經經驗,在身體感受方面,天然是勝者。”
“嗯,所以蘇虹現在的能力,是她自身潛能被極大挖掘的結果,我不過是個契機而已,我就是那個把武器交到她手中的人。”白起將剩下的酒倒進口中,又說,“沒有上陽宮那十年痛苦,沒有兩年的無打攪叢林生活,也就沒有如今的越女劍——控制組那些小夥子就算得到秘笈,恐怕也無法迅速達到蘇虹的那種高度。”
“嘿嘿,所以說,沒有什麼經歷是真的毫無價值的。”梁毅笑起來。可旋即他又皺起眉頭,“不過話說回來了,你到底在冶煉什麼啊把遮蔽給弄成那樣?造塑鋼窗呢你?”
“造你媽的塑鋼窗!”白起有點發火,“跟你說了遮蔽垮掉和我沒關係!”
“你這麼說我媽,我爹會生氣的——和你沒關係?那和蘇虹有關係?還是和那個小娃娃有關係?”梁毅一撇嘴,“蘇虹的身份已經確定。而且人家根本沒下山,唯一接觸的也只有她老公而已,所以決不是她的問題。”
“就不興是瑄瑄的問題?”白起順嘴道。
“老白你喝多了吧?”梁毅白了他一眼,“所有的儀器測量的全都是思維引起的波動,一個兩歲的幼兒。腦部神經元結構都還沒有固定,尚處在飄啊飄的精神分裂狀態,她能引起啥波動不正常?儀器根本就不會把她的思維納入可測範圍之內好吧?否則當地的貓貓狗狗飛禽走獸,就全都被納入進來了!”
“那遮蔽到底為什麼垮掉?”
“我哪裡知道?”梁毅沮喪地說,“從結果來看,只能初步判斷是N個獨立空間的突然紊亂——”
“什麼意思?”
“就是之前小涓私自乾的那件事。”梁毅說,“本來平行的空間被她置換了一次,這次和那次感覺很類似,好像是兩條本來不相交的軌道忽然於某處合併做一點了,這就好像一旦出現了兩維時間,所發生的事件就將不再有絕對的順序了——”
“你是說,事情發生的先後順序會有顛倒?”白起想了想,“除非它不是在時間軸上而是在平面上記錄,每增加一維度就會增加新的獨立可能方向。可這只是設想而已呀,邏輯上它說不通的。”
“設想麼?我不知道,天知道。真的,老白,或許實際情況已經有所改變了呢,跟隨而來的就是由我們這夥人必須承擔的嚴重後果。”梁毅想了半天,使勁搖頭,“可這太奇怪了!應該是不可能的呀!”
“難道有人動了手腳?”白起也疑惑起來,“是不是有人像凌涓那樣。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什麼?”
“看來不是。”梁毅更加沮喪。“就算是也可能是誤操作,何止是誤操作?這一趟太亂了,我們這批人到處亂竄救人,捲入了歷史又沒好好完成,怕是惹下了大麻煩。”
他說到這兒,忽然拍了拍白起的肩膀:“喂,那正好!你也不要在那種廠子裡待著耗時間了,和我回研究所如何?”
“幹嗎要回研究所?”
“咦?我們現在有了全新課題可以研究啊!”
“不行。”白起瞪了他一眼,“我現在可不能走。”
“哎呀廠裡缺了你也不會怎樣的!”
“不好意思,基礎粒子研究我一直就很少參與。我個人所擅長的。正是長公子你所謂‘價值很低的’固態物理學領域。”白起哼了一聲,“我比較無能,沒你那麼高階。”
“可是我們一直搭夥做研究的呀!”梁毅惋惜地說,“哎呀我那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很多方面我沒你不行的。”
“那麼,這就是你接下來自己必須解決的難題了。”白起幸災樂禍地說,“哼哼,我再也不幫你了。”
看見也有梁毅這種天才都解釋不了的問題,這讓白起很是愉快。
理髮之後,白起當晚就回到了華鑫廠,當然他的突然出現把所有人給嚇個半死,因為保密的緣故,沒有誰知道他去了哪裡,廠長的失蹤。致使廠裡謠言甚囂塵上,甚至還有人說他為廠裡貸款的事兒,被牽連進了省裡高官們貪汙的案子,所以其實白起是被紀委給抓去的云云。為此,職工們還打算組織上訪的隊伍,要去把他們清白無辜的廠長給找回來。這場紛亂最後還是公安局的出面來闢了謠,才算消停。
老錢接到電話就從家裡趕了過來。那時節,廠裡留守人員正圍著白起問長問短,等他見到白起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激動得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