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早的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你也不怕死得很難看?”冉旭昇一撇嘴,望向阿兵的眼神充滿邪獰甚至有幾分狠勁,他想看到阿兵慌神兒。但是,意外的,阿兵不以為意,“你不會的……因為,我和你,現在有共同的敵人!”
這時,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孩站在了倪煜盈的旁邊,邊悠閒地吹著口哨,邊緩緩將一雙修長白淨的手伸向緩緩流出的水流……那真是一雙彈鋼琴的手,倪煜盈不禁羨慕得看呆了。那個女孩乍一看,臉也非常小,五官精緻,卻讓倪煜盈有一種恐怖的似曾相識之感。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就像有什麼麻煩和危險即將到來,你有預兆,但是毫無頭緒一般,充滿猜疑。
“瓶子,放下槍!”男人轉身,臉上絲毫沒有懼意,卻顯得有幾絲玩世不恭,“你知道的,我才是玩這個的行家……”說著,男人已用看不見的招式將瓶子手中的槍奪回到了自己的手裡,望著稍稍驚訝的瓶子,他一臉鄙夷,“都多大了,還玩這個玩意兒?怎麼一點都沒有長進?”
果然,一計BB彈準確無誤地打在了他的手上,恰巧打掉了那一支模擬手槍。瓶子順勢接住了從雪手裡滑落的手槍,而此刻,那個射出BB彈的黑衣男人已來到了路虎車旁,似乎要搶回被迷暈的倪煜盈。這時遲,那時快,雪已擺脫了瓶子的糾纏,分身來到了黑衣男人的身前,用一隻手便擋住了他那隻欲探往路虎車門的手。
雪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並不尋常的沉默,嘴角一笑,“鬼影,瓶子,你們別枉費心機了,人,我必須帶走,這是我的任務……咱們後會有期!”說著,雪已鑽進了路虎的駕駛室,猛得發動了汽車,朝著站在車對面的鬼影和瓶子便撞了上去。果然,兩人分別從兩邊躲讓出了一條路,路虎徑直咆哮著離去……
“沒事!”鬼影卻像是胸有成竹,“雪沒有發現我安裝在他的汽車上的跟蹤器,這樣我們就能追蹤到他的方位……你不是也將一個隱形追蹤器貼到小玫瑰身上了嗎?”
瓶子點頭。這時,電話響,竟然是阿兵打來的。聽完鬼影和瓶子的彙報,阿兵示意他們撤退。而此刻,冉旭昇也風塵僕僕地走下了他的瑪拉莎蒂,幾乎如箭一般衝進了機場大廳,四周找尋著,那一抹的身影,直到確定在飛往青島的航班上沒有倪煜盈的名字。此時,腰間的貼身電話竟然不安地響起——
“夜鷹,你的心上人在我手裡……你知道該用什麼東西交換,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總是要物歸原主的!”
“你人在哪裡?我怎麼才能聯絡到你?”
“三天後的奉賢區風電站大壩,帶好我們要的東西,一個人來!”電話那頭,可以聽到那個男子猥褻地笑著,“你只有三天時間,三天過後,誰也不能保證你心上人的清白,知道嗎?你是聰明人,我知道,你懂的——”
該死!冉旭昇也狠狠地捏緊了電話。
33、記得當時年紀小
掛掉了電話,雪燃起了一支菸,若有所思。此刻,他正窩在一個棚戶區的破房子裡,房頂還有一個大窟窿,外面正下著雨,雨點正順著窟窿滴到下面的臉盆裡,發出滴滴咚咚的聲響。一張大床佔據了三分之一的屋子,床上此刻正躺著蒙著眼睛,被捆綁了手腳的倪煜盈。
“嗯,你做事,我放心……但是,別讓我知道你傷害人質,這個人質你碰不得,明白嗎?東西一到手,你就將她送回家!記住,是送她回家——”
倪煜盈應該認識他的。大約十年前,他可是阿兵的得力干將,也是好兄弟。他們曾經一起打架,一起偷車,偷國外走私進來的車。鬼影,還利用自己的駭客手段和國際刑警取得了聯絡……但是,那一次,雪出現了家庭變故。他的媽媽查出了尿毒症,需要換腎,手術也很多錢。那一次,雪背叛了阿兵,私自與走私集團的人接觸,並提出只要他們給他錢,他便會把那些車還給他們——想必那時候的自己真的太蠢,太幼稚了,其提出交換的代價便是進了班房。偷汽車,偷大量的汽車,罪名還真不小,更何況,沒有證據證明他偷的那些車是走私的,那些人早就把證據銷燬了。他和許多參與盜車的兄弟便都被判了刑,他這個主謀更是被判了重刑。但是,阿兵卻沒有事,即使他將他供出為主謀,阿兵依然清白——這是他最為憤恨的地方,直到現在,他都感到憤憤不平。也許,這種不平會一直繼續下去,直到他進入到棺材……
該死,果然是人去樓空。院子裡停的路虎可以扎眼地告訴阿兵,雪換掉了那輛被貼了跟蹤器的車……“鬼影,啟動在倪煜盈身上的跟蹤器!”阿兵命令著,卻見鬼影盯著那明顯剛剛被車碾過的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