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端著一杯溫牛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知道嗎,昨天,我就在海天大酒店!”
是鬼影偵聽到那些人聯絡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的。可以斷定,他們不是李奧蘭多的人,但是卻也與李奧蘭多有很密切的關係——白滄海。“暗香”販毒網表面上已經被摧毀,實質上卻是以白滄海為首的毒梟“潛伏”得更深了,他們已經不再販冰、大麻和興奮劑,而是把野心和目光瞄向了更為暴利的新型毒品,能變幻無窮,摧毀人意志力和精神的“冰蝴蝶”便是一種。
“你這安眠藥的藥力嚇得也太猛了吧!”瓶子打趣鬼影,誰想鬼影擰眉咬唇,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西班牙蒼蠅!”瓶子不知,卻見冉旭昇已經將倪煜盈抱在了懷裡,倪煜盈的小手不安分地攀向他的胸膛,他的臉也瞬間憋得通紅。
瓶子扶著半醒半昏迷的寧寧,剛要去酒店的桑拿房,卻聽到冉旭昇的一聲悶哼,回頭,卻見倪煜盈緊貼著他的胸,嘴巴似乎無意識地在他敞開的胸前遊移起來——
瓶子寫下了小旅館的地址,邊扶著寧寧出去,邊回頭,“鳳凰島現在輪渡過不去,你們最好有輛車,直接走跨海大橋——”鬼影點頭,朝冉旭昇,“我有車。”抱著已經越發瘋狂的倪煜盈,冉旭昇和鬼影一起走出了房間。
冉旭昇望著不語的倪煜盈以為她還在尷尬中或者是生氣。拍拍她的肩膀,“……我保證,我真的沒有對你做其他的事情——除了愛撫,在水裡的時候,那是減輕西班牙蒼蠅帶給你的痛苦,如果你很介意,那我娶你好了。”
47、地下室的女孩
Kate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淪落到被人關在地下室成為囚徒的一天。就像是倪煜盈知道葉小舟不曾噴香水一樣,李奧蘭多一眼就識破了她的易容伎倆。儘管,那一抹精油的香味她幾乎用水清洗得很乾淨,但是被她易容成倪煜盈的葉小舟,全身卻有清幽的檀香,這可騙不了與葉小舟生活了近六年的李奧蘭多。於是,他察覺到了異樣卻不動聲色,在她以為自己矇騙過關之時,他向她下了狠手,將之變為階下囚。
Kate自嘲,她可是臺灣軍方特訓出的殺手,更是知名僱傭軍兵團MC的首領。只是,與其他僱傭軍不同,MC更講情感,也許就是因為是她這個女人帶隊的關係吧。之前,她便和李奧蘭多在網上認識,但是彼此沒有打過照面。將他們聯絡在一起的除了網際網路便是銀聯卡,甚至打電話都是彼此用變聲器。也許,有的職業是不能動情的;更也許,女人天生就不適合有些職業。比如,殺手。她承認,她認識夜鷹的第一天便愛上了他。當時,他是她的兵。以至於,李奧蘭多要殺他,她放他走;這一次,她仍然是為了他,放棄了和李奧蘭多的交易,甚至自己還被李奧蘭多關了起來。她知道,李奧蘭多不殺她,是一種不屑,更是一種侮辱。他用一種無聲的囚禁告訴她,她跑不出他的範圍,她就是他的待宰羔羊……此時此刻,夜鷹在幹什麼呢?Kate不禁心裡有一絲難過,儘管夜鷹那個傢伙從來沒有愛過自己,沒有用神情的眼神望過自己,但是自己就是心甘情願地為他拼命,甚至不在乎他的心裡有別的女孩——她認得夜鷹比倪煜盈早多了,要是夜鷹能愛上她,也早就愛上了。
李奧蘭多從來就沒有真正信任過阿兵,雪甚至告訴阿兵,李奧蘭多其實不信任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你的晚飯,一天沒吃東西了,不餓?”阿兵緩緩走到Kate身旁,抬頭,看到了那一處牆上的小視窗,也看出了她的意圖,搖搖頭,“沒有用的,那下面全是李奧蘭多佈下的電網,你是不是很想死得快點?”
Kate停住了還要向前蹦的腳,眼前的男子笑起來很像初次見面的夜鷹,有點痞,邪邪地,卻讓人感到不壞。夜鷹很少笑,以至於她記憶中,初次見面時的那個笑容,成了她記憶中夜鷹唯一一個笑容。
“你來,僅僅是勸我這個一天沒東西的吃飯?”Kate沒好氣地開口,心裡還有些好笑,這個傢伙絕對不單純是李奧蘭多的手下!他會是誰?總感覺,他的身上會看到夜鷹的影子。
舉了舉自己的手,“我這個樣子,你餵我啊?”阿兵笑著,將Kate的手解開,順便,將她腳上的繩索也已經解開了。Kate一愣,此刻,她可以在心中初步斷定,這個傢伙非敵是友。
Kate剛把一塊小牛排放進嘴裡,隨即就感覺到有些噎到了,手不由自主地就去抓牛奶。隨即,她聽到阿兵像是自言自語,“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放你離開,但總覺得把你交給臺灣軍方會更糟!儘管我不知道你和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