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自習教室”認真啃功課的“乖寶寶”們的反感和抗議,實在是因為“玲瓏劇社”的名號在本校的號召力。
“聽說這次的話劇節比以往的都要隆重,各大高校甚至一些社會團體都有參加……”阿花正以領導的口吻做著劇社開會的嚴肅的開場白,只不過與會的劇社社員許多都在下面竊竊私語,各談著各自的心事,敘著一週不見的“舊”。看了一下手錶,阿花的臉色驟變,“怎麼還沒來啊?不負責任的傢伙,死哪去了?”聽到社長猶如河東獅的一句高吼,大家立刻識相的安靜了下來。此刻,一聲如雷的關門聲顯得格外刺耳,也把原本尷尬的氣氛變得更加“雪上加霜”。阿花一回頭,看見得是永遠“吊兒鋃鐺”,臉上是掛著無害笑容的吳梓松。
“別言不由衷了,我能來對你來說已經是萬幸了……”看到臉已氣成豬肝色的阿花有破口大罵的衝動,他也很知“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立馬遞上一疊厚厚的一本東西以堵阿花的“罵口”,“這是我昨夜花了一夜時間終於完成的本子,社長大人,您給賞個臉,看看參加這次話劇節行不?不行我再重新寫……”
“但是……”吳梓松欲言有止。“有什麼儘管說!”阿花看著他,她非常相信他在劇的演員方面挑選的能力,並準備向以往一樣把導演的工作也全權交給他來做。“女主角我定的是我們編導組的組長倪煜盈,我想作為編導組的組長需要多積累一些經驗……”吳梓松說得很無害,眼睛卻早已壞壞的注視著阿花,等待著她的最終表態。
阿花感覺到了來自於這個不老實手下的算計,嘆了口氣,“倪倪剛到劇社不久,而且一直都是在做劇社外聯工作,這次話劇節事關重大,並非兒戲,我看還是找經驗足的和你一起搭戲吧,不然我也行啊……”
他喜歡有毅力不服輸的女生。吳梓松在心裡對自己說。倪煜盈開心的拿走阿花手裡的劇本去為女主角做準備去了,只剩下阿花和吳梓松。
“我承認上次是為了追女孩子寫的戲並邀請她演出,不是沒得著好嗎?還是被她甩?同樣的錯誤聰明人不會犯下第二次!而我是聰明人!”
“但願……你真的是為了排戲!我就當你是答應了我的條件!”阿花拋下這句話後也瀟灑地離開了。
他與音樂學院鋼琴系的系花王心潔相識,他決定追她。於是,使出渾身解數寫出了一個劇本送給同樣喜歡話劇的她,希望能夠打動她。那個為她而寫的話劇最終由他與她來演出,但是演出結束後,他的短暫的沒有開始的“愛情”也“無疾而終”。王心潔的無言與冷漠以及後來的躲避都告訴了他——她對他為她所做的事的最終答案。
一口煙接一口煙地吸入肺裡,他直覺得爽,不能再爽了。眼前突然出現了倪煜盈的臉孔。奇怪,怎麼會突然想到她?她並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女孩子:漂亮、纖弱、小鳥依人且要有才氣,最重要的還是出眾的外貌。但是他知道,這一切,似乎倪煜盈都不具備。但他似乎隱隱對她的感覺是特別的,特別得令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義——從來沒有什麼女孩會打破他平靜的心湖,即使這個女孩他決定去“追”抑或是有著令人驚豔的外貌讓他心動,他都會鎮定地抱以欣賞。而對於倪煜盈,他感覺他的心似乎不能平靜了——他能莫名的讓她來擔任重要的女主角,且去為了她答應阿花的什麼條件……
看一下四周,倪煜盈似乎來得也特別早。她正找了一把椅子坐著看劇本和臺詞。吳梓松湊上去,看到低頭看劇本的倪煜盈的側臉弧度很好看,呈柔軟的半圓線條,它的粉嫩讓他想到了晶瑩的桃子。晶瑩?咦?似乎她的側臉真的溼溼的。難道她哭了?他要為她的哭拍手稱讚呢:她這麼欣賞和投入進他所描繪的故事;還是為她的傻大笑一番呢:畢竟故事還是故事!說實在的,吳梓松並不認為會有人真正讀懂他所寫的故事,那都是他的親身經歷。他不認為沒有親身經歷過這樣的事的人會明白各中感受。有的小女生會為其中華麗辭藻襯托出的浪漫與苦澀而掉淚,他知道的,但他一點也不為之感謝,反而他很反感小女生的矯情和矯揉造作。但是倪煜盈會是這樣的女孩嗎?他不確認。
他們要演的故事是一個跨越時空的愛情故事,是窮小子和公主的那種純美愛情,很俗,很老套。卻仍是能賺取許多小女生同情的淚和感動。
望著一瞬間,吳梓松相信那僅僅是一瞬間讓他心動的倪煜盈,他動情地說著出自他手的臺詞:“你就不能長大一點嗎?”
吳梓松眼睛深邃,難掩款款深情:“好吧,好吧。就算我只有二十年或者三十年的壽命,哪怕只能活幾秒鐘,我都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