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抽就別抽！”屠雯小聲的抱怨了一句，當然，車內四人，就她一人不抽菸，而吸的二手菸比誰都都，她當然不舒服了。
李晨曦白了屠雯一眼，他哪聽不出這話的意思呢？接著，就又吞雲吐霧起來，好象他抽的不是煙，而是能長命百歲的某種東西吧。
張鵬在後視鏡裡看到了兩人的精彩表演，也張開嘴笑了起來，車內的煙霧也更濃了。
“老李，”過了一會，司馬亮滅掉了手中的菸頭後，“我們為什麼要那麼做？”
“哪麼做？”李晨曦看著後視鏡中司馬亮枯澀的表情，一下明白了過來，“難道我們還有選擇嗎？這可不是在國內，也不是過家家的遊戲，這是你死我亡的鬥爭。對我來說，對每一個特工來說，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只要是不違背國家利益的事情，那就都沒有考慮的餘地，只要你走上這一行，你可以沒有自己的覺悟，可以沒有任何人道的思想，但是，你不能拋棄與踐踏你自己的生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情，而出賣自己！”
李晨曦的口氣越來越重，表情也越來越嚴肅，好象這不是說給司馬亮一個人聽，還要另外兩人也明白這個道理，在這個見不得陽光的戰場上，任何的心慈手軟，只能給自己帶來傷害，而不會有多少好處。
“司馬，你不會是動了春心了吧？”張鵬這時候不適時機的插了一句話進來，頓時讓後面開始表情還非常嚴肅的李晨曦大笑了起來。
“他動春心？”李晨曦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樣子，“那他就死定了，回去肯定要被老婆給整死了！”
司馬亮翻著白眼皮，嘴唇顫抖著，看起來很激動，卻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照顧下別人的感情行不行？”屠雯終於看不下去了，大概這是因為開的女人的玩笑，所以她忍受不了了，不然的話，她恐怕還不會同情那個被嘲笑的可憐人。
“好了，不笑了！”李晨曦像是在演戲一樣，說不笑，神色就又變得很嚴肅了，“司馬，我不說別的，這次任務之後，你還是回去當你的技術人員吧，你的性格不適合做外勤！”
“但是我們就一定要除掉麗莎，沒有別的選擇了嗎？”司馬亮這時候，才問出了自己關心的話。
麗莎就是那個少女，也就是科克中將的小女兒。原來，在審問完穆薩德之後，李晨曦他們並沒有被人懷疑上，所以，在處決了穆薩德之後，原本打算在必要的時候拿出來威脅科克中將的麗莎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即使李晨曦知道讓她繼續活下去，肯定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利用她，但是考慮到李陽那裡那麼多同志的安全，考慮到在哈國的情報系統的安全，李晨曦只能痛下殺手，讓麗莎做了穆薩德的陪葬品。而正是為了這事，在這幾天中，一直與麗莎有著接觸的司馬亮產生了牴觸情緒，或者說，他現在這個低落樣子，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了。
“當然沒有！”李晨曦回答的很乾脆，“難道你認為我是奢殺狂？如果有得選擇，能夠保住一條性命的話，我肯定不會奪走一條生命的。但是，如果我們放了她，或者處理不妥善，那你想過後果嗎？我們將有多少同志會因此受到牽連，而因此失去生命？我們在哈國的情報系統又會受到多大的危害，這個你又知道嗎？”
司馬亮沉默了，過了一會，才又為自己點上了一根菸，猛抽了幾口：“但是……”
“沒有是沒好但是的！”李晨曦很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根，“如果什麼都講但是的話，那我們就不要做特工了，為了大家的安全保證，即使是女人又怎麼樣，很多時候，女人甚至比最可怕的敵人都要危險！”
司馬亮沉默著，這次不再說話了。旁邊的張鵬看他那個樣子，拍了下他的肩膀：“不用往心裡去了，這樣的事情，對我們來說是很平常的。雖然，這裡不是正規的戰場，也不是我們特種兵經常戰鬥的地方，但是這裡肯定是最危險的戰場，如果我們稍微大意一點，那麼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的。所以，你還是想開點，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算了，都不要說了！”屠雯癟了下嘴，打住了張鵬的話，結束了這次不愉快的話題。說實話，現在屠雯心裡也有點不舒服了，李晨曦開始那話算什麼意思？如果都是幾個大男人，說點女人的壞話也就沒什麼了，但是她可是女人啊，就這麼當著別人的面來數落女人，這哪有點紳士風度啊！當然，李晨曦從來也沒有承認自己就是紳士，而在別人的眼中，恐怕屠雯確實是那種很讓人覺得可怕的女人吧！
李晨曦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