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天,你為什麼不敢認我?是不是這些人抓走你的?”
張蓮氣道:“誰抓走她了?是你認錯人了。”
那漢子原本就有些醉,見“女兒”不敢認他,更是情緒失控,吼道:“把我女兒還給我。”
身子一竄,竟閃電般繞過張蓮,伸手就向伊露抓去。
這漢子看著毫不起眼,原來竟是高手,他這樣突然抓來,連我也吃了一驚。我抓著伊露的腰一下子就閃到遠處,梅、蘭、桂、雪四女同時出劍,四劍交錯,將他攔住。
張蓮看到四女出劍,也就不再動手,飛到一旁,王璇璣亦溜到了我的身邊。
那漢子雙拳狂轟,竟純憑一雙拳頭與四女的利劍硬碰,但四女的“四分劍法”亦有神奇之處,四劍織成光網,竟將那漢子逼住,讓他一步也無法向伊露靠近。
“好硬的拳頭,”王璇璣看著那漢子,讚道,“此人必是‘鐵漢’徐愚,一雙鐵拳,縱連寒木也可轟碎。”
話音未了,那漢子冷叱一聲,一拳轟出,與梅、蘭、桂、雪四女的劍撞在一起,四支利劍竟同時斷開,四女慌忙飛退。
我心中一動……這漢子的一對鐵拳確實厲害,但梅花她們的“四分劍法”顯然也學得不全,在最開始時,她們的劍陣配合默契,就連我也無法看出破綻,那漢子空有一雙鐵拳,面對她們的劍陣卻無計可施。但隨著戰鬥的繼續,她們的劍陣卻出現了一個神秘的中斷,然後又從頭開始運轉,一個完整的劍陣,就算是週而復始地使用,也很難被人尋到空隙,所以她們的“四分劍法”必是缺了幾招,才會導致運轉的過程中出現不暢,被那漢子尋到機會。
張蓮看到四女劍斷,亦是怒氣上湧,冷冷地飛在“鐵漢”徐愚面前,雙拳緊握,要替四女出頭。
我卻心中一動,心想這人的拳法大開大閡,拳如其人,應該不是一個奸惡之徒,再加上名字可以取錯,外號卻沒有錯的道理,這人既然被人稱作鐵漢,想必也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這樣的人就算喝醉,也沒有道理在大街上亂認女兒,所以……很可能是他的女兒真的跟伊露長得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我牽著伊露大步上前,大聲道:“‘鐵漢’徐愚,你看清楚了,她真的是你女兒麼?”
徐愚看向伊露,打量許久,眼神也變得困惑和驚疑起來。
看得久了,他終於長嘆一氣,抱拳道:“抱歉,我確是認錯人了,她不是天天。”
說完,他失落地轉身要走,張蓮卻冷笑道:“等一下,你把我的人長劍弄斷,就這樣一走了之麼?”
徐愚轉過身來,苦惱地撓了撓頭:“我沒錢……”
張蓮拿眼睛瞪他……她本是看這傢伙拳法了得,想要找機會跟他打一架,沒想到徐愚老老實實地說他沒錢賠劍,倒讓這丫頭拿他沒什麼辦法。
我失笑一聲,把伊露推給張蓮:“你們先去找客棧住,我跟這位徐兄聊一聊。”
說完,也不容徐愚拒絕,抓著他就往旁邊的酒肆走:“來,小弟做東,我們先去喝上兩杯。”
……
來到酒肆門口時,掌櫃和夥伴守在那裡,不想讓徐愚進去,我往掌櫃手中塞上一堆紫杉葉,才讓他笑容滿面。
叫上酒肉,徐愚也不客氣,就在那裡和我對幹,他本就有些醉,幾碗下肚,更是在那長吁短嘆。
趁他酒醉,我在旁邊旁敲側擊:“徐兄的女兒,莫非真的很像露兒?”
“露兒?”
“就是剛才那個女孩子,”我笑著說,“她是我的義妹,叫做伊露。”
徐愚道:“還沒請教小兄弟的大名……”
不錯不錯,酒也喝了,肉也吃了,終於想到問我是誰了。
我微笑道:“在下雲諾。”
“原來你就是雲諾,”徐愚頗有些動容,又道,“天天確實跟你這位義妹長得極像,就連我這做父親的都會認錯,也就可想而知。”
我又問:“不知這位天天姑娘,是在什麼時候失蹤的?”
徐愚疑惑地問:“你為何要問這個?”
我說道:“前些日子,我曾在覺海附近見到一個長得與我義妹極為相似的女孩子,當時只是心中好奇,想著世上竟有如此相似的人,卻不知那女孩是否會是徐兄的女兒?”
徐愚抓住我,又驚又喜:“你莫要誑我。”
誑你做什麼?就算把你賣了,那也得有人買啊。
我說:“徐兄先別高興得太早,那人未必就是天天。”
徐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