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叫姬參的傢伙,她往鸚鵡指了指,問我鸚鵡怎麼辦,我攤了攤手,叫她不要管鸚鵡,就讓鸚鵡自己玩去吧。
董天舒的身影消失在階梯處,我趕緊追上去,往階梯下飛的時候,身後傳來鸚鵡的一聲尖叫,聽上去又是氣惱,又是激憤,聲音大得讓人感覺整個風月宮都震了一震。
我扭過頭去,看向肩頭的小黑,小黑嘀咕道:“她肯定押錯了……”
……
跟著董天舒,悄悄來到月宮的地下深處,結果在一個過道處,有兩名陰陽術師守在那裡,我差點被他們發現。
我背靠著牆壁,朝小黑低聲問:“有沒什麼辦法?”
“跟我來。”小黑帶著我往回跑,先是路過一個大殿,幾名富婆正在跟她們召來的男妓開裸體大會,各種淫亂方式看得我瞠目結舌,一名男妓還向我拋媚眼,惡寒得我差點吐出來。
跑過這個大殿,七拐八彎,越走越偏,來到一個髒亂不堪的房間裡,那裡擺放著一面滿是灰塵的鏡子。小黑對著鏡子唸唸有詞,然後一頭撞了進去。消失不見,緊接著又從鏡面伸出腦袋:“進來。”
我拍著翅膀飛入鏡中,發現這裡竟然有一個隱秘的暗道。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我問小黑。
小黑說:“風月宮建了很久,經常會有王公大臣跑到這樣來淫樂,死鬼皇帝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總擔心有人會害他,所以偷偷在這裡修建秘道,用來監聽那些跑來玩耍的王公大臣,想知道有沒有人會在背後說他壞話。”
我哼了一聲:“整天怕這怕那,這樣的皇帝當了都沒意思。”
小黑嘿笑道:“他自己是靠著非法的手段奪取帝位的,當然也會害怕別人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他坐在那個位置,就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安穩過。”
小黑從黑貓變成黑麒麟,帶著我往前走去,路上有許多用來監視的聽筒和小孔,我挑了一個小孔看去,發現小孔的設計有點像是防盜門的貓眼,可以透過凸鏡把外面的場景放大,看個清清楚楚。
秘道狹長卻又交錯複雜,如果不是小黑帶路,我就算知道有這個地方,進來後也會很快迷失方向。在它的帶路下,我跑了一大段路,來到一處所在。
眼睛貼著眼孔,我往外頭看去,結果不但看到董天舒,竟然還看到赤凰宮宮主。兩個人都是光著身子,董天舒坐在一張檀木椅子上,花柳姑跨坐在他的腰上翅膀撲騰,上下起伏,還發出一連串的浪叫聲。
小黑化作少女模樣,貼著另一個眼孔往外看,嘿笑道:“這姓董的還真是有夠無恥,搞了兒子又來搞娘,竟然母子通吃。這女人也是有夠賤,竟然跟她的殺子仇人搞在一起。”
我苦笑著……難怪董天舒說是我殺了花除仙,花柳姑就真的相信,一點也不懷疑,原來她跟這姓董的爛人有一腿。
小黑變成黑貓跳到我的肩上:“你和阿騏有沒做過這種事?”
“阿騏?”
“就是你的小白啊。”
“喂喂,我又不玩人與獸。”
這時,外面那兩個人已經完事,穿衣服的時候,赤凰宮宮主開口問:“你難道真的要把辛辛苦苦得來的亂神鼓交給白澤天師?”
董天舒嘆道:“陛下的旨意,除了照做,我還能怎麼樣?”
赤凰宮宮主冷笑道:“你在陛下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如果沒有你,陛下也難有今天的地位,可現在在陛下心目中,你竟然還比不上那來歷不明的所謂國師,真是可笑。”
董天舒沉默片刻,才道:“陛下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如今天下雖亂,卻也是大治的最好時機,若是能就此革新去弊,整頓朝綱,以陛下之能,讓大昊重振當初建國時的輝煌亦非絕不可能。但他卻在這種時候,做出逼反歐陽警我這樣的蠢事來,弄得人心惶惶,讓原本已有平定之望的內亂再生波瀾,以前我總是能夠猜到陛下想要做的事,然而現在,我卻完全不明白陛下要什麼。”
赤凰宮宮主哼了一聲:“依我看,多半還是那位國師弄的名堂,你若要想重振你在陛下身邊的地位,只怕還得找機會除去國師。”
董天舒道:“他剛進昊都,就替陛下除去了叛逃的歐陽警我,聖恩正隆,要對付他談何容易?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想辦法從瞽神那逼問出《悲鴻》的曲譜,陛下今日答應再給我三天時間,若是三天之內還是無法逼出《悲鴻》,就連瞽神,我們也只能交給國師處理。”
赤凰宮宮主怒道:“若是連我的冰符也無法讓瞽神屈服,國師又能做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