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夠在血河大陣裡拖這麼久,你絕不會是無名之輩,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沒有理他,而是用出“風捲殘雲”,然而就算是摩羅十八葉五大殺招中的“風捲殘雲”,卷出的龍捲風竟然也被血河大陣逼了回來,沒有半點風透到陣外。
我不禁大吃一驚……原來陣法的效果竟是如此的奇妙?那些血河門弟子的本事明明差得很,他們彼此之間的位置在我眼中也沒看出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偏偏就是這種相互之間的神秘呼應,竟能產生某種神奇和強大的驚人效果。
“不說是麼?”韋龍尊者冷笑道,“好,我就看你能夠堅持多久。”
隨著他的唸唸有詞,一柄巨大的血刀突然飛入陣中,朝我當頭劈來。
七星劍往上一撩,一聲鏘響,血刀被我架住。
血河大陣形成的刀光劍影卻也藉著這個機會向我逼來。
如此險境,接理說我已是必死無疑。
我卻將身形一閃,竄入那些血河門弟子之間,劍光劃過。這些血河門弟子紛紛倒下。
韋龍尊者失聲叫道:“不可能……”
只一瞬間,周圍的血河門弟子就死了十來個,其他人嚇得全都退開。
夜色昏暗,韋龍尊者看著我,額上冒著冷汗:“不可能,你不可能看得穿血河大陣。”
我打了個呵欠:“我本來就沒看穿。”
“那你是怎麼破陣的?”
“運氣好而已。”
“胡扯,”韋龍尊者怒道,“這種事,有什麼運氣可言?”
“真的只不過是運氣好,信不信由你。”提著帶血的七星劍,我回頭叫道,“小白,你也來得太遲了。”
麒麟從陰暗處踏著火雲飛了出來,落在我的身邊。
“怎、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韋龍尊者又驚又怒,“就算有麒麟,卻也沒這樣的道理,單憑運氣破掉血河大陣?”
唔……這麼一說,好像是沒這樣的道理,明明就是避無可避的死地,突然一下就脫險而出,這哪裡只是運氣?這簡單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了。
算了。反正自己沒死就行,管它是怎麼回事。
身形一掠,閃電般划向韋龍尊者。
“不要猖狂!”韋龍尊者祭出一柄紅傘,紅傘張在空中,一道陰冷光束向我照來。
麒麟低吼一聲,從我身邊縱過。我立時知道不妥,快速躍到麒麟背上,麒麟載著我飛奔不停,那道光束在我身後緊追不捨。
凡是被光束照到的地方,全都騰起青煙,花草盡焚,變成焦土。
難道這個就是天陰傘?
原本以為這傢伙的天陰傘還沒有煉成,現在看來,他早已煉成了天陰傘,只是還想用更多無辜少女的鮮血來祭煉,讓它變得更強。
天陰傘開始轉動,且越轉越快,散出的光束也越來越廣,僅僅只是看到光束,就讓人有種心神不寧、身心發冷的感覺,周圍那些倖存的血河門弟子躲避不及,被光束照到,紛紛慘死,韋龍尊者卻沒有任何的同情或是猶豫,繼續發動天陰傘。
不知多少的少女陰魂從傘中飛出,向我抓來,這也就算了,那道光束瞬地爆開,方圓數十丈內。全都被光束照定,連我和麒麟也不例外。
所有樹木盡成飛灰,地面焦黑,宛若人間地獄,唯一被照到後卻還沒事的,只有韋龍尊者自己。
“看你還怎麼逃。”韋龍尊者冷笑一聲,將手伸起,天陰傘落在他的手中,開始收攏。
“這話奉還給你,”我在他身後淡淡地道,“看你還能做什麼?”
韋龍尊者立時僵在那裡:“不可能……你明明已經被照到了。”
“不,只是差一點被照到。”
“怎麼可能?”他氣急敗壞,“那種情況下,你不可能躲得過。”
“沒辦法,”我笑了笑,“今天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劍光一閃……將他從後心刺了個通透。
他倒了下去,倒在地上時雙眼依舊瞪得通圓,分明就是死不瞑目。
傻蛋……你還真的以為這是運氣啊?
將七星劍收入鞘中,我抬起頭來,看著夜空:“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出手相助?我在這謝了。”
夜空中傳來一個聲音:“嘿嘿,你這小娃子有趣得緊,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對惡人出手狠辣。斷手斷腿剜目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對好人心存善念,奔波一夜就為了救那些被騙的女孩子,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