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機劍?”她疑惑地看著我,“在這裡啊。”
她掩起袖子,露出玉藕般的手臂,一支袖箭貼在她的手臂上。
“為什麼問這個?”她不解地看著我。
“沒、沒事!”我呵呵傻笑……原來天機劍是可以這樣藏的麼?
如果先到這裡的是她而不是色霸……額上盡冒冷汗。
北雪飄飄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
將雲殺移到一個秘室裡,將劍指著他的咽喉,他冷冷地看著我。
“葉色法在哪裡?”我怒視著他。
他的眼神依舊冰冷。
劍尖一指,立時刺瞎了他的一隻眼睛:“天霸在哪裡?”
他依舊是那樣的漠然,被刺瞎的眼睛爆出鮮血,然而另一隻眼睛卻連眨也沒有眨一下。
心裡驀地湧起一絲寒意……像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從他口中問出任何東西來。
從他成為殺手的那一天起,生命於他,只怕便已不再重要……不管是別人的生命,還是他自己的。
一劍砍斷他的左手手腕,又沿著手臂一寸寸地斬下去,這樣的痛楚,他竟然完全忍了下來,連哼也不曾哼上一聲。
“天霸在哪裡?”我怒吼一聲,將他的左臂連肩斬斷。
他居然在笑……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時間已經不多了,再過一兩個時辰。庭庭和幽幽都會有性命危險。
雖然抓住了四霸雙殺裡的雲殺,卻還是無法問出天霸的下落。
明明想要冷靜下來,卻還是忍不住抓狂,使勁朝他踹了幾腳。
他看著我的那隻眼睛裡,居然還有同情。
使勁喘著氣,讓自己清醒一些……再怎麼急,也是沒有用的。
“你想要什麼?”我看著雲殺,“我可以跟你做交易。”
“我可以放過你,也可以付給你錢。”冷冷地看著雲殺,“你不是個殺手麼?我現在跟你做交易,用你的命,換天霸的命。”
“很誘人的交易,”他緩緩地嘆了口氣,“你說的不錯,我是個殺手,所以,只要有足夠的價錢,不管是誰的命,都可以向我買。”
我說:“用你的命,向你買天霸的命,這個價錢應該是很划算的……至少對你來說。”
“確實很划算,”雲殺苦笑了一聲,“前提是我真的知道他在哪裡。”
我怔住了。
“你應該直接殺了我的,”他說,“因為你現在只是在浪費時間……天霸施展降頭術的時候,根本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藏身之處,我們也絕不可能去問。”
心裡跌入無底的深淵,連雙手都在顫抖著。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說的是真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葉色法藏在什麼地方。
這種情況其實也不難想象。他們是手上沾了不知多少鮮血的殺手,又不是什麼兄弟會,葉色法不讓別人知道他躲在什麼地方施術,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天色已是深沉,周圍火柱耀出的光線,都被夜色重重地壓著,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剛一來到外頭,就看到已經趕了回來的張蓮。
她看著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希望,而我卻只能向她搖頭。
那絲希望很快就破滅開來。
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
……
路上遇到秋襲梧桐,她說飄飄夫人和北雪若樺都在蕪蘅院等我。
跟張蓮一起來到蕪蘅院,庭庭和幽幽依舊躺在床上不醒人事,北雪飄飄坐在床頭守著庭庭,憂心忡忡。
看到我眼中的無奈,北雪飄飄輕嘆一聲:“雲殺不肯說,還是他也不知道葉色法藏在哪裡?”
我苦笑道:“他也不知道。”
北雪飄飄的神情並沒有太多變化,顯然是對這樣的結果多少也有些猜到。
北雪若樺臉色蒼白,雲殺已是我們手中唯一的線索,現在這唯一的線索也已經斷去,救回庭庭和幽幽,更是希望渺茫。
“娘,”北雪若樺顫聲道,“您的星算雖不能算出天霸的藏身之處。但應該能夠算出庭妹和幽幽是否還有希望,難道她們……”
北雪飄飄嘆道:“星算算出的結果,乃是‘天乙飛宮’!”
北雪若樺臉色變得蒼白。
我和張蓮對望一眼,張蓮急道:“天乙飛宮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