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關心我,他一定是和你有關係的一個人!”與他對視眼神忽然凌厲而狂亂。
曾有人說過,單親家庭成長的孩子會敏感而多疑,何況是這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兒?
“童童!不要亂說話!”陳晉南忽然煩躁不安,厲聲制止。
“是亂說嗎?陳校長!”她仰起的小臉兒上寫滿挑釁,“我一直在想,我是該叫你叔叔還是哥哥?”那神情如同張起了毛刺的刺蝟,充滿了鬥志,這讓陳晉南想起第一次在佳億高中她跳到他懷裡的情景。
“童童,你沒資格這樣說話!”他忍耐地,緩緩地對她沉聲說。
“呵呵!那誰有資格?”她冷笑著問,聲音愈發尖銳:“我媽她從小就教育我要自尊自愛,女孩子要懂得保護好自己,這是她切膚之疼得來的教訓嗎?我今天一定要向她問個清楚,那個男人是誰!”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掙脫他的手臂,轉身向門口跑去。然後,突然回頭衝著陳晉南一笑:“她即是對我千般好,也終是欠我一個爸爸!我和她要了十七年,她現在該還給我了。”
陳晉南震驚,他想像不到林子葉這十幾年還要經受這樣的心理折磨。
“拍!”地一聲,童童的臉捱了一巴掌,她瞬間呆愣了。
陳晉南自己也呆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相信自己打了這孩子。他沒有用力,但仍是眼睜睜地看著童童的臉迅速的腫脹起來。
童童的臉更加慘白,象是被抽乾了血,嘴角慢慢地滲出了血絲,身體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一會兒鼻子裡的血也滴答滴答滴在了地板上。
她忽然泛起了一絲絲笑意,兩眼卻一片死灰,她轉過身直直向門口走去。
陳晉南只覺得全身的血都湧上了頭,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麼就這樣甩了這孩子一巴掌。
他痛苦地在心底嘆息一聲,還是傷了她。
童童機械地走出房間,緩緩地來到門口,彎腰去找自己的鞋子。待再抬起身來,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接著就被他緊緊地箍在胸前。
童童掙扎著,雙手使勁兒錘打著他的胸膛,用腳踢著他的小腿,發出嗚咽的嘶喊,猶如受傷的小獸,眼淚混著鼻血一齊流下,打溼了他的襯衫。
陳晉南怕再傷到她,任憑她撕打著,只是用雙臂緊緊地抱著她,“對不起小丫頭,對不起啊……”他俯下身,把頭深埋在她的頸間。“叔叔錯了,叔叔不該打你,可是你不能這樣說你媽媽,她很愛很愛你,一切都不是她的錯。”
是他錯了,他不該探究這已經埋藏多年的秘密,傷人傷己。
待她失去了力氣掙扎,陳晉南把她橫抱起來走回她的房間,輕輕放到床上。童童緊閉著雙眼,全身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樣癱軟,失去了一切反抗能力,像個布娃娃一樣任他擺佈。
他去衛生間洗了毛巾幫她擦了臉,找出她的睡衣,把她染上血漬的外套和褲子換掉,替給她掩上了被子。
然後他轉身去書房打了兩個電話。
第18章 爸爸抱抱我
過了一會兒,門口傳來響動,石頭領著一位三十多歲的醫生來了,那醫生先是進書房和陳晉南談了一會兒,然後來到童童房間。
當他看到童童的臉,皺起眉頭狠狠地瞪了陳晉南一眼:“我都不知道你當官以後人變得這樣暴力。”斯文的臉上滿是嘲弄的神色。
陳晉南臉色難得變得窘迫,不停地用手指揉著自己的眉心。
那醫生像是和他極熟,一邊拿出藥箱給童童臉上的傷重新處理上藥,一邊發出“嘖嘖”聲:“看看這小臉兒,這麼細皮嫩肉的,我說陳少你怎麼捨得下手呢?”
“你少點廢話會死?!”陳晉南難看的臉上陰霾密佈,像是要吃人。
那醫生也不理他,忙著給童童打針上藥,卻發現她手腕上還有前兩天弄的青紫,便又幫她擦了藥膏細心地揉了揉讓面板更好的吸收,然後把剩下的藥膏丟給陳晉南叮囑他每天擦一次。
“有點發燒。”他拿出體溫計遞給陳晉南,陳晉南接過來,掀開她的睡衣幫她夾到腋下。手指觸到她細膩的面板,不覺一窒,馬上像是燙著了似的收回了手,又替她掩好了胸口的衣服。
那醫生撇著嘴笑的幸災樂禍,陳晉南狠狠地瞪了回去。
童童燒的有點迷糊,朦朧中覺得醫生給她打了兩針,又喂她喝了些水,然後有人把她抱在了懷裡。
這胸膛好寬,好暖啊,身上還有淡淡的菸草混著薄荷的香味,是不是爸爸的味道就是這樣啊?她喃喃的叫著:“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