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以徹底解決城市交通問題;海星廣場改造工程將引進美國最具影響力的MD公司打造世界頂級金融廣場,五年內建立以B市為軸心,輻射周邊近七個省市在內的金融商務中心;在聖輝企業舊址及周邊地區同步建設經濟適用房和廉租房,逐步解決本市一萬戶居民住房困難問題。
在一系列繁忙的公務中,他所主持的經濟研究課題得到國家相關部門的高度關注,並被評為該年度國內最有影響力的經濟人物。
與一年前低調任命為代市長不同,一直對他冷眼旁觀的媒體突然間熱鬧起來,在一些記者筆下,陳晉南已然成為一顆冉冉升起的政治明星。
與媒體的熱鬧相反,陳晉南從不接受採訪,對一些八卦媒體一律迴避,即使本市主流媒體也極少能拍到他參加活動的照片。他對媒體要求:除非必要,他的活動一律不公開報道,如果非要報道,也只是幾句話的新聞。但是,坊間仍是有一些關於他的八卦流傳了出來,當然,這些八卦是B市人民津津樂道的。
如他下基層從來不要人陪,只帶一個秘書和司機。在基層吃飯從來都是吃基層部門的食堂,如若沒有食堂,他會拉著秘書司機去吃街邊的小吃;去農村調研時,他會蹲在田邊和農民老伯一起啃玉米麵的餅子就鹹菜。常常是人離開了,人家還在誇這年輕人真謙虛,做學問都做到田間地頭兒了。人家還當他是哪間大學的寫書人呢。
在市政府辦公時他均在機關食堂就餐,他從不赴企業和私人宴會,如果有個別以前的私人朋友推脫不掉,也是他個人買單。有下級單位或是縣區領導向他彙報工作也都是到市政府機關食堂他請客,雖然吃的是小灶,但都是劃他的卡。如有上級機關或是兄弟省市領導來B市,他都要求一律從簡,實在需要他出席的,他都是自掏腰包。
機關的女同志都以能得到他的注目而為傲,特別是機關新近公考招來的一些年輕的小姑娘,看到他時個個都會很花痴一樣搶著和他打招呼,他也都是淡笑著,親切和每一個人點頭,但是從不多說一個字。
那天一位和他私交甚好的副市長私下和他開玩笑說,自從他入主市府,已經成為B市家庭最不安定因素了。他吃了一驚,忙問為什麼。副市長忍住笑低聲說,據說B市所有上至五十歲下到十五歲的女人都在蠢蠢欲動,準備隨時對這位年輕冷峻的市長劫色。
也有人告訴過他,一位企業老總私底下說,這位年輕的市長是個沒有軟肋的人。
他聽了卻是一笑,不經意間會看到那笑容裡的慘淡。
事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的。
如果現在他告訴別人,他被一個女孩子給甩了,會不會博來一絲同情?這怕是他身上最軟的那根肋骨。
已經三月底了,母親打來電話,要他抽時間回趟京城。他說等等吧,最近日程都排滿了,忙過這陣子他就回去。
他知道是為什麼事兒,那個小丫頭,怕是藏不住了。但是他覺得這不是個好時機,那小丫頭現在死活不見他,拼命躲著他,似乎離他越來越遠,這讓他很無奈。
他仍記得她在醫院醒來時看到他的第一眼是怎樣的讓他驚心動魄。
小丫頭是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看到林子葉,只是輕輕地,軟軟地說了一句話:“媽媽,帶我回家。”那眼神兒的無助和虛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落了淚。
而對他,那孩子只是冷冷地掃過他一眼,然後便把目光定在了屋子的某一個角落。眼神裡全然是陌生的冰冷。任他握著她的手怎麼呼喚她都不多看他一眼,像是失聰失明瞭一樣。
從未有人對他這樣視而不見,徹底的漠視。
她把留在他公寓裡的所有東西都拿走了,在她出院後的某一天。
又和那一次一樣,走的乾乾淨淨,不留痕跡。不知道多少個夜晚,他回到Z大公寓裡,一邊開著書房的門工作,一邊豎起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明知道她不會再來,可心裡還是想著也許會碰到她回來找遺留的什麼東西。他的心是那麼的焦躁不安,怎麼樣也靜不下來。
他想念著有她在的日子,她用那柔嫩的小手給他弄可口的小菜,廚房收拾的乾乾淨淨,然後給他沏一杯茶,輕手輕腳地送到書房。他不甘心,四處尋找著她留下的痕跡,可是這小丫頭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讓他抓不到,摸不著,卻總有那絲絲牽掛扯得他的胸口撕裂般地疼。
上週末連著回Z大上了兩次課,拐著彎繞到傳媒系,希望能湊巧碰到她一次,可是該死的,他碰到了幾乎所有該見不該見的人,可就是沒有看到抹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