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時間裡,他先是找到了童童的輔導員劉佳和同學劉珂,根據她們的描述,又透過市公安局的交通控制中心調出了Z大校門前的監控錄相,查清了帶走童童那輛黑色轎車的牌號,並追蹤到了車子離開的大至方向。
他不知道設定這個事件的人具體目的是什麼,但是他可以確定這是一次非法行動,如果情況嚴重的話,就跟綁架無疑。但是他明白他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首先要確保她的安全。在沒有接到陳晉南的命令前他不能輕舉枉動,同時他也知道如果要行動,時間是最關鍵的。於是他找到他的同學,公安的特警支隊長,請他派出一支特警小分隊,驅車前往指定區域搜尋。
徐光忻跟在陳晉南身邊十多年,從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樣上心。童童,還不能說她是個女人,還只是個孩子,也就是他才能從老闆的一怒一笑中感覺到這個女孩子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他是和陳晉南同時認識這個女孩子的,這兩年他也是看著這個女孩子的一點點變化,每次聽著她叫徐叔叔時脆生生的聲音也滿心歡喜,今天第一次接到她的電話,聽到她在電話裡強裝鎮定地略帶笑意報來訊息,他的心揪了起來,他不敢想像,陳晉南聽到這訊息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陳晉南的會議是在五點結束的,他走出會議室就看到了在外面等的滿頭青筋暴起,一臉沉重的的徐光忻。
徐光忻是B市人,是陳晉南在美國讀麻省理工時認識的,那時他家庭出了些意外,精神受到很大打擊,真正是貧困潦倒之時,陳晉南幫了他一把,拉他和自己一起建立商業王國。十多年來,倆個人的感情和彼此信任不是外人能瞭解的。他們一起經過了許多商海風雲變幻,政治上的電閃雷鳴,但從來都是坐看雲起,不動聲色,他從見過這種神情出現在徐光忻的臉上。
倆人出了市委大樓,徐光忻已經斷續彙報完了他所瞭解的情況,陳晉南上車開啟石頭遞過來的B市地圖,又聽他彙報特警小分隊的搜尋報告,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了離B市四十多公里以外的一處軍方營地。
當他看到這營地所屬的部隊番號以後,便明白了事件的主使者。
陳晉南的眼裡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殺氣。他先是驅車回到了他在市政府的辦公室,拿起了座機,拔通了一個專線電話。
一個多小時以後,一支核槍實彈的海軍陸戰隊集結完畢。
B市西郊的某處,陳晉南等人已經同帶隊前來的海軍大校匯合,兩個人經過短暫溝通後便整隊發了。
事實上,事情並沒有那麼複雜。當一隊人馬和徐光忻之前派出去的特警小分隊匯合以後,雙方一起分析了情況,研究了一下方案,最終認為,事涉軍事基地,還是由軍方出面似乎更恰當一些,其他力量只做相應的配合即可。於是海軍大校便指揮著他的陸戰隊員不到五分鐘便順利佔領了這個軍事設施。
當陳晉南在那間冰冷的屋子裡抱起已經休克了的童童時,雙眼血紅,一身戾氣。
不管是徐光忻還是石頭,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從沒有見過他這種怕人的表情。
海軍大校叫來這裡的最高長官出來訊問情況,那個上尉唯唯諾諾地說是接到上級的命令配合地方人員工作。海軍陸戰隊員在這裡的一間宿舍找到了那倆個自稱是省反貪局的人,那兩個西裝男人滿嘴噴著酒氣,鼾聲正濃。
那個甄時飛仍是色厲內荏一再強調著是奉上級命令執行公務。當徐光忻請他拿出檔案或是說出是哪位領導給下的指示時,他便張口結舌地轉著眼珠子想編理由。而那個矮個子男人則一聲不吭地站在一邊,一副聽任處置的神情。
沒有任何預料地,身後一個人突然閃身上前,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就聽“呀!”地一聲低吼,那個甄時飛一下子被撂倒在地上,一聲慘叫,怕是至少斷了兩根肋骨。
“畜牲!”是石頭。隨即又急速回身翻手給了那個矮個子西裝男一拳,抬腿踹了一腳,只聽他悶哼一聲,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
陳晉南身邊只有徐光忻一個人知道這石頭的來歷,他是陳晉南剛回國就一直帶在身邊的,是他爺爺親自為他挑選的武警學院畢業生,格鬥高手。他到現在還屬服現役,人事關係掛在老爺子的侍衛之列。
徐光忻上前拉住了石頭,對同來的陸戰隊的大校說:“這裡您收場,按規矩把情況上報吧,這兩個人我們帶走。”
稍後特警小分隊的人押著那兩個人上車一起趕往市內。特警小分隊的車在前拉響警笛開道,一路風馳電掣。
這一路上陳晉南一直抱著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