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織了一張網,一張看不見的網,讓她如飛蛾般撲向了他,那絲絲不見的網捆住了她,讓她掙不脫,逃不掉。
難道這就是宿命?
車子走了一個多小時進入H城,天已經完全黑了,陳晉南的臉在街邊燈光的映照下,時明時暗變幻莫測,之後,車子停在了一個五星級酒店前。
“我們今天不走?”
“明天一早的飛機。”他揉揉她的頭髮,帶她走進酒店。
酒店的空調有點涼嗎?怎麼她這樣瑟縮,心都在發抖。
到了房間,才發現這是個行政套房,有兩間臥室,心下暗暗鬆了一口氣。
陳晉南似什麼也沒覺察到,推她進到一間臥室說:“快去洗洗吧。”順手把行李遞給她。
房間浴室很寬大,稍燙的熱水淋在身上有種淋漓的快感。
人家不是說想哭的時候只要仰起頭眼淚就不會流下嘛,可是為什麼她這樣做了兩個眼窩還是脹的難受?
雖然媽媽曾那樣明顯地提醒過她,但除夕之夜裡那個吻太美好,好的讓她沉淪,如夢幻般地讓她不願意醒來。明知道這幸福來得太容易,容易得讓她害怕,可是她還是願意相信他的誠意,願意讓他帶領著,去感受她所未知的世界。
可是,直到金帝酒店前那一抹身影驚醒了她的夢,讓她忽然明白,有些東西是不對的,是不該她覬覦的。
想起他生病的那天晚上,在松山別墅裡,唐夢歌稱她小保姆時的輕慢。
只是沒想到,這個曾讓她奉若神祗般的男人,竟然真是她的親叔叔!他,居然還有著這般病態的愛好!
也許,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她和別的投懷送抱的女人沒什麼兩樣吧?一個吻而已,實在不足掛齒。
仿若心底那塊最美好的珍藏被打碎了般,碎片生生把她的心割了道口子,血和著淚汩汩而下,痛蝕入骨。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了敲門聲。
“丫頭?”大概是看她太久沒有出來吧。
童童關了水籠,擦了把臉,深吸一口氣。
“丫頭,你睡著了嗎?”他再敲門問。
“嗯。”她應了一聲,抹乾身子,拿出乾淨的衣服穿好。
開啟浴室的門,便看到陳晉南站在門口。
她低頭繞過他向門口走去,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臂。
“為什麼哭?”他蹙眉問。
“沒有。”她抬眼擠出一個淺淺的笑意。
“先把頭髮吹乾。”拉著她進到浴室,找出吹風幫她吹頭髮。
“我自己來。”她輕輕甩脫那溫暖的觸碰,搶過風筒跳到稍遠的地方胡亂往頭上吹。
這一年多頭髮已經長了許多,可以在後面挽一個漂亮的髮髻了。上專業課的時候她都會這樣隨手挽著,省時省力,和所有的衣服都搭。
想起去年的六月她高考時,這個男人幫她吹頭髮時那一臉的溫柔,能讓所有的女人沉溺。現在他做著同樣的事,只會讓她心底發冷。
鏡子裡映出他那張俊臉,神情冷然盯著她的動作,眼中似乎在慢慢凝聚著什麼。
她放下風筒,順手揀起一個皮筋把頭髮紮好,低頭小心地從他身側繞過。
還沒有走出房間,整個身子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拉回,瞬間跌入溫暖的懷抱。她驚呼一聲,不待她掙扎,柔軟的唇瓣就被灼熱吻堵住了。
“小丫頭,想躲我嗎?”言語間似有絲笑意,氣息呵在她的頸間,傳來一陣陣酥麻。
童童被驚著了,慘白著臉,微閉著眼睛不出聲。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有些怕他。
像是意識到她身體的抗拒,他開始懲罰性的挑逗著她的唇,吻如蝶翼般一路向下,在她的頸間、鎖骨上烙下印跡。
淚,從眼角滑落,難以言表的屈辱感浸透了全身。
他沒有放過她,反而更強勢地進入她的唇齒之間探索著,溫暖的大手在她的後背遊走著,充滿了渴望。
小小的女孩子怎禁得住這般逗弄,還掛著淚珠兒的小臉漸漸染上了粉紅,嫩得像是能擰出水來,頎長的脖子如象牙般細膩而纖巧,紅紅的嘴唇像鳳仙花瓣一樣鮮豔欲滴,似更勾起了他壓抑太久的慾望。
“以為逃得這麼遠我就捉不到你?嗯?”唇齒在花瓣間輕咬。“說,為什麼要躲我?”
女孩兒發出細微的聲音:“不,我沒有。”
“你躲了十八年,所以,這次別再想逃。”他咬著牙輕笑,一字一句都帶著毫不掩飾的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