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為界,左右分為AB區,非常好找。只看了兩幢樓的排號,一眼就能認出左手邊一百米左右的那幢十餘樓高的公寓式建築就是我們要尋找的目標。
那幢樓下還有一個露天的燈光籃球場,居然還有十來個青年在打著籃球。旁邊還坐著五六個看球的青年人。
不止我們找到了A4幢,天星社的人也馬上發覺了。馬上有人望著那幢樓叫道:“就在那邊!”另一人馬上止住他,很謹慎地轉頭看了我們一眼,道:“不要急,等敏哥發話。”他的說話聲雖然不大,但我的耳力不錯。和他們的距離又越走越近,還是聽得清楚。
這時許志恆忽然停下了腳步,皺了皺眉頭,盯著那群正在打籃球的青年,低聲對我道:“文俊,你覺不覺得好象有點不對勁?”
我順著他的視線掃了球場上的那些青年幾眼,不覺得有什麼奇怪之處,問道:“這麼晚還有人打籃球,是有點奇怪。不過這兒住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喜歡運動這好象也是正常的吧。”
許志恆輕輕搖頭,輕聲道:“這麼晚還在打籃球就不奇怪,不過如果打了很久,也沒有流汗,就真的很奇怪了。”
這話讓我一下反應過來了,許志恆畢竟是玩牌的高手,眼力和觀察力可不是普通人能比擬的。他說的沒錯,這些個正在打籃球的青年確實好象才剛剛開始打籃球不久。如果是這麼晚才來打籃球的話,確實是很反常的。這兒雖然是有燈光的,但這麼晚還玩球,畢竟不是太舒服。
甚至經他這麼一說,我也立刻感覺到許多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打得一點不激烈,倒似乎在敷衍了事一般。那些個在旁邊看球的年輕人,好象興趣更不在球場上,相反倒經常不經意地朝我們這邊打量。
許志恆忽然一把拉停我,然後他掏出一隻煙遞給我,火機一點,裝作替我點菸,然後壓低聲音對我道:“上當了!看樣子是些死條子!你不要特意去看,我們左手兩幢樓的一樓內好幾間窗戶裡都有人在暗中觀察我們。”
我輕輕嗯了一聲,微抬起頭,夾起煙作出吞雲吐霧狀,其實卻是用餘光去打量他所說的那幾間窗子。果然如他所說,在熄著燈的窗戶玻璃後,藉著遠方其他樓的燈光,隱隱約約能看見些人影。當然如果不是有許志恆這麼超強眼力的人事先提醒,加下我的眼力也非常強,普通人就算睜大了眼睛,也未必能看見裡面有人。
我吐了口煙,低聲冷笑道:“你說得沒錯,確實有很多人在裡,而且一兩個人穿皮靴打球不奇怪,不過大部分人都穿著,而且還都是穿著警隊發的皮靴打球,就讓人無話可說了。”
許志恆微微點頭,道:“確實是條子!媽的,差點被陰了。他們擺明早知道有人要來對付韓進東,事先下了個套等我們鑽。”
我心中一陣鬱悶,這個套可不是一般的陰,完全是一箭雙鵰似的,無論這個套是為我們亦或天星社的人而設,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嘿,看來你那警察朋友可有點兒不夠交情!”許志恆輕嘆了一聲,說的自然是馬小寶。
我無奈苦笑,暗想這倒不一定關馬小寶的事,不過現在也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了,趕緊走人才是王道。看形勢警察早已經事先佈置完畢,只要天星社的人一動手馬上就會抓人。
可以肯定,天星社的人身上都是藏械的,就算我們什麼也不做,也肯定要跟著他們一起倒黴,畢竟我們的身上可都帶有槍支的。被抓到可脫不了干係,特別是我!無論如何化妝過,只要進了局子,就基本可以算是等死了。
“唉呀,暈了暈了,我把房間鑰匙放車裡去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許志恆一拍腦門,大聲道。
我哪會不知道他的意思,亦道:“我陪你去拿吧,順便到大門那超市買件啤酒!”眼見進了這種是非之地,還不趕緊溜,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我和許志恆都是經歷過無數大場面的人,也根本不慌,完全是閒聊著又慢慢走出來。我們都深知,這是公眾小區,在天星沒動手之前,警察是絕對不會行動的。這時候如果我們慌亂,只會給自己惹麻煩。
儘管如此,短短的一百餘米返回的路,到我們開啟車門跳上車時,還是不由都大呼了口冷氣。
倒檔一拉,車頭一轉,許志恆已經把車往來路開回去。“嘿,真的差點就掛了!”當我們往後開出半公里左右時,忽然發覺許多警車竟然相隔數百米一輛地停放在附近很多支路上。應該就是我們在等待的時候潛來的。不用說,警察早已經在這些地方做好了一切準備。
“嘿,沒想到天星社已經夠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