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動,道:“曾先生你的意思是隻要我能離開泰國,乃巴頌那邊就不會再糾纏?”曾圖南搖頭一笑,道:“話是這話講,蒙先生的意思也是讓我做中間人,從中進行調解的。不過聽說你幹掉了他好幾個手下,這事不知為何,一早上就傳開了。乃巴頌好歹也是有點名望之人。這次被你逃脫,面子大損,所以我也只好放棄這個打算。”
我心中一嘆,如果依曾圖南所言,他曾經做過調解的努力,那不用說,肖萬全自然能猜到我和蒙軍的關係。不過自從肖世傑死後,自己也不再有任何從中擊敗肖家的機會。他知不知道,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想到近一年來的辛苦努力一夕之前,全部化為泡影,總有些讓人洩氣的感覺。也許施少強說的也對,臥底本來就不是一件一兩年就能完成的事。而自己不管在蒙氏還是肖氏旗下,都似乎太順利了,總覺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控當中,才會犯下這麼大的錯誤。而這一次的錯誤,已經完全讓我丟去了所有再繼續臥底的可能。
曾圖南見神色有點異樣,還以為我對現在的情況擔心,不由安撫道:“不用擔心,最快在明晚,我就會安排船隻助你離開。等乃巴頌他們追查到你的線索,你早已經離開泰車了。蒙先生和我是老朋友,他難得開一次金口,連這點事我如果都不能替他辦到,還怎麼跟他交待。唉,也是我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否則放他十個乃巴頌又能如何?”
我心下恍然大悟,難怪我在他的別墅里居然只見到兩名保鏢。原來他早已經淡出江湖不再問刀口事了。我點點頭,向曾圖南真心地謝道:“曾先生,第一次見面,就讓你為我又重新過問江湖之事,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謝你才是!”
曾圖南笑道:“說什麼話呢?江湖救急,本就是份內之事。何況蒙先生當年對我有過很多幫助,我現在略盡綿力是應該的。其實蒙先生這次所以叫我出面,只是因為我們許多泰國道上的朋友,和他及肖萬全都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所以他不方便叫其他人出手。否則如何輪得到老朽。”
我心中一下明白。蒙軍所以選擇已經金盆洗手的曾圖南幫我,不止是因為曾永平的關係。更是因為不想讓那些和兩邊都有生意往來的泰國朋友為難。只從這點上,就可以看出蒙軍的良苦用心。否則以蒙軍在東南亞一代的影響,真要叫人出面擺平這件事,應該不是很難的。
曾圖南和我閒聊了一會,叮囑下人進來。帶我去淋浴更衣。對我笑道:“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走是來不及了,先在我這休養一天吧。晚上沒事的話我帶你去我的場子裡放鬆一下。”我無奈道:“我腿上有傷的。想放鬆也不成了!”曾圖南哈哈一笑,道:“男人來到芭堤雅,怎麼能不泡下妞的。腿傷有什麼關係,只要老二沒問題就OK!”我只得點點頭,暗想現在這樣子,我還能如何風流。
然而曾圖南在審視了我的傷勢後,笑著說這不過是小傷。當下拿起電話,請來了他的私人醫生幫我小小地縫了幾針。又讓兩個受過按摩訓練的泰國女郎對我進行了全身按摩。一番修整之下,竟真的讓我有些奇蹟般的恢復。這下子,我真的推辭不過,晚飯後,只得隨著他去芭堤雅的小城中閒逛。對這個退休賦閒在家的老者來說。
夜幕下的芭堤雅,和白天的銀色沙灘、陽光海岸的熱帶風情相比,完全呈現出另一幅格調。數萬人的小城內燈紅酒綠,夜總會、按摩院、酒吧、歌廳、秀場鱗次櫛比。整條大街上充斥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人流如潮,每天露天酒吧都高朋滿座,夜總會及各種表演場所更是擠得水洩不通。燈光四射,這是真正的不夜城。一些秀場的門外,幾個皮條客站在那裡,拿著美女照片、表演節目單,使勁地大聲吆喝著。隨時隨地都能看見來這旅遊的祖國男同胞們那充滿飢渴與興奮的眼神。
昨夜還是刀來槍往,殺氣騰騰的生死頭頭,卻轉眼間就來到這無比香豔之地,這種改變真的讓人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在曾圖南一路指點下,我才知道他在此的產業確實非同小可,只是酒店就有兩座。夜總會和酒吧更是為數眾多。更有許多和別人合夥的產業。
透過晚飯時的溝通,我對曾圖南的性格也有了點兒瞭解,也許是上了點歲數,性格又比較內斂的原因,身為當地鉅富的他從來不花天酒地。只是每天晚上都慣例地去自己的場子簡單視察一番罷了。
看著我一臉謹慎,經常四處回望的樣子。曾圖南笑道:“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也不用老戴墨鏡。你只需要放開心情去玩就OK了。別說他們根本猜不到你會來這兒,就是真知道,也不敢來這鬧事的。我雖然金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