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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司機身邊的一個青年忽然一笑,道:“上車吧,你是華人?”我心下呼的一鬆,這傢伙竟然也會中文,實在太好了,幸虧我來的是華人眾多的泰國,要是換了其他國家,我非鬱悶死不可。
等我上車後,才發覺車內除了司機和那個說中文的青年以外,還有一個一眼看上去絕對就知道是泰國人的年輕女子。我不想讓他們注意到我腳上的血跡,趕緊收住腳,不停地道謝謝。經過和那懂中文的年輕人一番溝通,才知道這是輛趕去機場接人早班飛機的旅遊公司巴士。問起我來,我趕緊說成是一個迷路的遊人。
心中慶幸不已,畢竟天無絕人之路。朦朧中,竟然沉沉睡去。
二十一 不夜
“嗨,朋友,醒醒了,到曼谷了,我們要去機場,你要去哪兒呢?”會講國語的年輕人輕輕拍了拍我。我抬起頭,他微笑了一下,道了聲謝謝。其實我早已經醒了,甚至就根本沒有入睡過。只不過長期顛簸的歲月讓我習慣了利用任何短暫的空閒時間進行假寐和小憩罷了。
“不用了,我就在這下車吧!放入你們!”我對司機和那青年於次深深感謝後,緩緩走下車來。揮揮手,看著他們的車消失在眼底,心中忽然感覺有點幸運,自己畢竟還不是太衰。在這種危急時刻總算遇上了貴人。
天還沒有完全亮,街人的行人並不多,找了個僻靜處,在夜燈下仔細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傷腿,撕開緊纏的裹布,傷口有潰爛,但白藥的功效不是一般的強,已經完全止血了。
褲角上都是鮮血,而且被子彈擦破,鞋子上更是一腳的泥濘。這樣的打扮顯然是不適宜的。四處看了一下,天還早一些,等待服裝店開門還早,要想換衣衫是暫時不可能了。不得不起賊心了!從人晾曬的衣服中拿了條長度適宜的褲子。搖頭自笑,自己居然也有偷別人褲子穿的一天。
曼谷的早晨是無比美麗的。遠沒有白天的喧鬧繁華,都市被剛剛穿破地平線的陽光從寧靜中喚醒。朝霞滿天,讓這天空顯得有些異樣的緋紅。一座座高聳的佛塔與寺院不時地映過眼簾,鐵塔凌雲,突顯神秘莫測的佛性氣息。這是一個滿天神佛的慈祥國度。
一個人站在曼谷的陌生街頭,沉思了一下,決定還是快速離開這附近。心下非常明白,不用多久,自己搞不好就會受到通輯。萬一讓我搭車的那幾個人把我下車地方行蹤給透露了,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身上換帶的泰銖不是很多,但打車還是支付得起的,無料那司機卻不會中國話,英語也說得非常含糊,口音很重,非常難以勾通。幸好我也沒什麼確實的地方要去,什麼考山路這些繁華地段則免了。隨手亂指,在司機“留賽?東拜?”之類似乎是詢問方向的話語中漫無目的地穿梭在曼谷的大街小巷。差不多行了半小時。我才叫停了司機。在一個陌生的小街口停了下來。
找了間小餐館吃了個早餐,這間餐館非常小,沒多少食物可以選擇,無非也就是西點,雞粥之類。吃飽後,坐在窗邊,慢慢品著咖啡,無聊地看著街對面那巨幅泰國國王和皇后的掛像。心中一陣鬱悶,自己怎麼又落到這等田地了。
在蒙軍沒有聯絡我之前,感覺連做什麼都不知道。和上一次初逃到E市時相比,這一次,自己甚至失去了任何目標。我並不是一個懼怕寂寞的人。但如果一點方向感也沒有,卻是讓人很鬱悶的一件事,尤其不知道潛伏的危險什麼時候會出現。唯一慶幸的,曼谷是座很大的旅遊城市,外來遊客太多,即便一眼就看出我是外地人,也沒有人以異樣的目光注視我。僥倖身上還帶有Visa卡,有錢在身,要在曼谷呆一段時間並不是太難。
這時候整個城市都甦醒了,所有店鋪都開了門,重新買了衣服,在一家藥店裡買了些紗布和酒精,又找了間小型的Guesthouse暫時入住,在洗手間清洗後傷口重新進行了簡單包紮。心中終於落下一塊大石。我真是非常幸運,這一槍只是被彈痕給劃傷了小腿的肌肉。看情況並不是太糟,也沒有化膿了。以我的身體素質,不用手術縫合也應該能撐得過去。只是痊癒至少要一兩週了。只要給我幾天的修養時間,應該能完全恢復的。
這是一間非常小的Guesshouse,價錢不菲,卻只能提供最基本的短暫休息。設施非常不全,才稍為擦了擦身,熱水就停了。不過對我來說,能在這種旅遊旺季找到這種完全不用登記的暫時棲身之所,也是件幸事了。畢竟我本就不是來旅遊的。而且我的現況也絕對不允許我長期在一個地方呆下去。
短暫的休息後,正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