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水杯裡的漩渦道:“你會不會有這種矛盾的時候,有件事你覺得該去做,但卻不又不知道如何開始。而且你明知道做了,也未必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舒悅沉吟了一下,毅然道:“只要是我認為對的事,就一定會去做。就像剛才,我明知道你介意我男友的事,甚至我也覺得不妥,但我還是想跟你說清楚我當時的想法。我知道也許你會看不起我,但這都不要緊,因為,我更不願意我的人生會留有遺憾!”望著這女子的堅毅面容,我心中忽然有了種決斷,不由柔聲道:“小傻瓜,我哪有看不起你的。謝謝你,我知道該如何做了!”
說著我望向她,柔聲道:“你困了吧,去睡吧!我沒事的。”舒悅咬了咬嘴唇,道:“剛才不是還說要我陪你的嗎?你放心,我不累的。”看著我的臉,舒悅忽然微笑道:“你的頭髮該剪了!”說著抬起手,輕輕替我把垂落的髮際整理到耳後。
她的手指觸過我的臉龐,我竟然有些悸動。這麼溫柔的感覺,從周易離開那天開始,我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我伸過手,輕輕把她擁入懷中,舒悅沒有絲毫的掙扎,如只乖巧的綿羊一樣依偎進我懷裡,頭輕倚在我的肩上,她的淡淡髮香悠悠傳來,不濃不淡,有綻放的夜來香。她單薄睡裙下的身子是如此地貼近於我,我能感覺到她的身軀有些發熱和微顫。然而我去沒有任何的衝動,只是想靜靜地擁著她。在這一刻,忽然覺得長久以來的所有風浪都似乎平息了,心中泛起的,是一種平安喜樂的感覺。
我閉起眼,享受著這種我幾乎已經認為不會再在我生命中出現的幸福感,有點兒迷醉欲睡。不知什麼時候,我忽然感覺到舒悅把手伸進我的襯衫,手指在我胸上輕輕觸控和輕畫著。“怎麼這麼多疤痕?”舒悅是敏感的,只憑手指觸控到紋路觸感已經知道我身上受過傷。我抓住她的手,微笑道:“是不是很醜?”
舒悅輕輕湊過嘴來,在我襯衣的開領處輕輕一吻,道:“才不呢,很性感!”我被她的話撩撥得有些情動,一下抱緊了她。翻過身,把她狠狠壓在沙發上。舒悅嘴裡啊的一聲嚶嚀,雙眼迷離地望向我。輕聲嗔道:“不要,妹妹會聽見的。”我笑道:“什麼不要。我有說我要幹什麼了嗎?”
舒悅用小拳頭輕輕捶了我一下,道:“你壞死了!”看著她撒嬌的可愛樣子,我的慾望一下被點燃,但不管再如何衝動,我也知道此時此刻是絕對不適合的。
我低下頭去,在她臉上親吻了下,然後把她抱扶起來,看著她嬌羞的容顏,輕聲道:“乖乖去睡吧。”舒悅紅著臉嗯了一聲,道:“你呢?”我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小臉,故作淫笑狀道:“等你妹妹走了,我好好侍候你!或者去我那。”舒悅啊的一聲跳起來,飛快地跑回屋中,朝我扮了個鬼臉,笑道:“去你的!臭美!”然後說了聲晚安,匆匆關上了門。
我自笑著搖了搖頭,我們誰都清楚,彼此間的控制力已經越來越低,發生點什麼,只是遲早的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我吩咐好舒容千萬別隨便離開。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用便籤貼紙把自己心中的一絲想法計劃和在T市的所有人際一條條寫了下來,貼在最顯眼的牆上。從中整理思索著自己該從何入手。從昨晚舒悅讓我下了決斷那一刻起,我已經決定了重新開始一段征程了。
這一年多來的變故,已經讓我連自己是在為什麼而努力掙扎都分不清了,善與惡,黑與白,甚至我一直為之努力的目標和方向,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漸漸迷惘模糊。但從那一刻起,舒悅讓我明白一件事,無論怎麼活,這都是我自己的人生。既然無路可退,我又何須再退。未來會發生些什麼我雖然沒辦法把握,但這麼多風浪我也經歷過來了,我又何懼再多一些呢!既然上天賜給了我這麼一段另類的人生,我就要活得更加精彩。否則,豈不是太愧對老天爺的厚愛了。
什麼是黑,什麼是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我根本不用去考慮。依著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了。我說過一定會扳倒肖萬全,就一定能做到的。喀嚓一聲,我已經把一枚圖釘按到了寫有呂中天名字的便籤上,心中冷笑:不好意思,要捎帶上你!
我打車趕到陽明山的時候,天色還早,陽明湖一如往日那般澄淨。每次從喧囂的都市來到這種山明水秀之地,都讓人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洪森其實早已經離開了陽明湖畔的寓所,這次是我特地打電話約他來的,一來想享受一下清新的空氣,二來這兒確實也夠隱密。畢竟對於T市我並不太熟悉,一時也找不到更好的約會地點。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