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要說不對勁呢?沒有;要說改變嘛,很多!”說著眼光又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嘻地笑了,輕道:“比如說打扮,似乎比以前要得體了許多,真的,這套西服挺配你的!”
我笑笑,道:“就這點呀,還有呢?”徐優妮似乎思考了一下,才猶疑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你整個人的氣質都有點改變了,你以前給我的感覺,就是個剛出來工作的年輕人,朝氣是有,但沉穩不足。但幾個月不見,好象換了個人似的。昨天見到你在場上的表現,你知道給我最大的感覺是什麼嗎?”
我沒回答,只是朝她點了點頭,鼓勵她說。徐優妮卻忽然搖了搖頭,道:“算了,還是不說吧,說了你生氣的!”
我笑道:“怎麼可能,你看我會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嗎?”徐優妮嘻地說了聲誰知道你的,然後惡惡道:“那我可說了,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哦!”話音一落,她伸出右手,在空中快速劃了兩字。
我眼神和瞬間記憶很好,雖然她的手勢只是一晃而過,但我已經看得清清楚楚,同時在心裡重新按照她剛才的筆劃重新回描了一遍,不由心中一怔。這竟是“可怕”兩個字。這讓我的心也不由得一沉,自己什麼時候,竟然有了讓別人用可怕二字來形容的改變呢?
我面色不動,故意皺眉道:“直接說啦,寫得跟鬼畫符似的,誰看得清!”徐優妮似乎很滿意方才這一手,根本沒意識到我已經看清,仍笑道:“我可已經說了,沒看清那是你的事了。”
我心中有些莫名的感觸,面上卻似一點不在意地插開話題,把支票遞給了她去處理。徐優妮嘻嘻一笑,捏著支票當作扇子扇風,口中輕笑:“一百萬呀,這下我發了!好重一箱錢,你可得陪我去!要不我可提不動。”
我點點頭,指了指車門,說道:“我現在送你去銀行吧,安全一點,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可做。”徐優妮喲了一聲,道:“想不到我也有私人保鏢的一天。”
車到了銀行門外,徐優妮叫我等著,自己向銀行走去。提取一百萬的現金不是幾分鐘就能搞定的,過了半晌仍然沒有出來。我有點呆得無聊,掏出煙點上,心裡莫名的有點戚然,暗討著自己這幾個月來,似乎真是改變了許多。拉低了後視鏡,抬起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樣子似乎沒怎麼變,但我知道,不論是心態還是性格,都再不似半年前那個嘉怡裡的懶惰保安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人生無常吧。我不知道,是性格改變了我的命運?還是命運改變了我的性格?
剛把後視鏡推回正常的位置,我感覺自己似乎在鏡頭的移動中看見了什麼,趕緊轉過頭去細看,果然證明了我那下意識的一瞥不是錯覺。只見街的對面,很久沒見的路思怡正低著頭向我這邊走來。雖然她戴著毛線小帽和墨鏡,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了,不止是因為我太熟悉她的緣故,而是因為這丫頭有個千年不變的打扮,永遠喜歡在挎包上掛個迷小型的芭比娃娃做掛飾。
我剛想開啟車門叫她一聲,卻又忽然停止了,因為我感覺到她似乎非常緊張的模樣。不停地邊走邊回頭,這是怎麼回事?據我所知,她的學校離得這很遠的。怎麼會自己一個人跑到這邊來呢?
只見思怡不停轉身,走走停停,四處張望了一會。我心中一怔,冒起一個念頭,思怡的表現這麼反常,一定跟勇剛有關!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聯絡起來一想,我心頭一下閃過這樣的念頭。好奇心不由大增,就在她走過我車子的時候,我趕緊低下身去,免得被她發覺。這只是個下意識的舉動。倒不是為了存心躲避她,而是我覺得如果我現在出現,估計會有什麼不妥。
不用懷疑,我已經可以肯定勇剛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否則思怡那天不會打來奇怪的電話,施少強也不會問到他!這樣想著,我心中也急切起來,雖然很多年沒見,但曾有的友情卻是一點沒變的。我和他那是發小的哥們,而且不止於少年玩伴這麼簡單,和馬列他們不同,勇剛和我還是師兄弟的關係,都是顧師父的弟子。後來又一起參加社團,這種關係就算再多年不見,也絲毫不會有損友情的。
這時候徐優妮已經提取了一密碼箱的現金步出了銀行。
“這裡面有五十萬,你點點,其它五十萬我已經按照蒙總的吩咐打到公司那邊的帳上去了。”我接過密碼箱,掂量了一下,不是一般的沉,不由呼了口氣。自己居然也會有五十萬現金在手隨便揮霍的一天。當然施少強的話自己記的清清楚楚,這錢是絕對不能亂用的。
“怎麼,這麼信任我,連錢也不點一下?”徐優妮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