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很聽話哦!啊,他回頭了,旁邊沒有人,這是好機會,快下手!”
我自然知道這是個絕對的好機會,望著他的背,我亦有種很強的衝動,只要我上前一勒他脖子,手中刀過,就可以一下結果掉他。甚至用手直接刺入背心這種卑鄙手段都行,電視上見得多了。確實,如果用手的話,我實在沒有把握一下搞定他。
我心中暗暗罵了麥克一句,暗想這種時候你還居然敢開玩笑。然而麥克的這一句無心的笑話卻讓我一下醒悟過來,這走廊附近雖然沒有其它人在。但我的一舉一動全部在麥克的監控之下,我如果在這動手,所有的一切都會被記錄在監控室的海量硬碟裡,並燒錄成盤。這絕對是一樣不妥的事。
就算真的為蒙軍殺人,就算這人本就該殺,我也不能做這種把自己的所有行為記錄在案的蠢事!只要入了屋再動手,邁克就監控不到我了,屋裡是沒裝監控的,這點我倒清楚。
人已進屋,我問道:“放在那好呢!”
盧斌隨手朝牆角一指,說道:“放那吧。”
我點了點頭,回過頭去,就準備故意那把箱空箱子放下,心中暗念著,只要你一轉頭朝床走去,我就下手。用我最大的勾拳力量,擊中你的太陽穴。絕對要你一下致暈。
然而我剛彎腰準備放下這個空箱,忽然只感覺一陣風聲撲到,我心頭猛然一悸,情知不妙。
果然脖子一陣巨疼,差點沒當場暈眩過去。竟然是盧斌率先發難,用右手勒住了我的脖頸。
這傢伙果然是殺人好手,只是用手勒,也手勁大到不可想像,我脖子便似要給他勒碎一般,疼痛至極。也是我身體強硬,換成普通人,只怕頸骨都給一下就扭斷了。
我左右手拼命掙扎,只覺得全身都仿似失去了控制,腦海中一片模糊,眼門發黑。只覺全身血液都在倒流。一種強烈無比的窒息感向我壓來!
只聽盧斌一陣獰笑:“本想呆會下手,現在就有人來找死,老子當熱身好了!”
我全身一陣痙攣,感覺自己的魂魄就似要離體而去!
不能,我絕對不能死得這麼窩囊,一種求生的本能讓我雙手在空中亂抓。腦海中一下想起腰間麥克送我的那把瘋狗戰刀來。
用盡全身殘存的力量雙手向後一格,右手順勢抽刀就是向後一刺!
這一刀已經刺在盧斌的右肋之中。深入末柄!鮮血一下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衫。
鮮豔奪目。
盧斌絕對沒有想到會被捱了這麼一下,一下吃痛跌開!
“去死!”我大叫一聲,看見那片鮮血,一種莫名的殺戮血性一下衝上了我的腦海!
就在這一聲嘶叫中,我已經一躍而上,一下把盧斌按在地上,手順勢從盧斌那右肘處撥出刀來,又是狠命地一插!
啊,盧斌臉上強烈地一個抽搐!眼睛瞪著巨大,黑白中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顯然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這一刀,狠狠地插入了他的心臟!
我一下無力地垂坐在地,看著觸目驚心的鮮血,從他的胸前緩緩淌出。
九 晚會
“文俊,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麥克的聲音在我耳邊不停地呼叫,但我卻木然地垂坐在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盧斌。一句話也沒有回答!“快回答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麥克不停地叫道。“喂,文俊,你還在嗎?”
“在!”我有力無氣地回答了一聲。
“哦,MyGod,我剛才好像聽見他要乾了你,嚇了我一跳,以為你先掛了呢?你衣領內的微型麥克風好象位置不太好,我都聽不太清你們說什麼。”麥克笑著說。
我冷冷地嗯了一聲,腦中一片茫然。感覺全身都失去了動力。我的手下,居然已經有了兩條人命,一種巨大的恐懼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我該怎麼辦才好?
麥克沉靜了片刻,忽然問道:“你第一次殺人?”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輕輕點了點頭,反問道:“你說呢?”
麥克嘿地一笑,道:“我知道你的感受,誰都有過第一次,你只要想著你殺的是一個該殺之人就好,起來吧,屍體我叫人來收拾。你乾得很好!”
我呆坐了半晌才緩緩掙扎著站起。只見盧斌那死不瞑目的雙眼仍一直呆滯地朝天花板上看著,那齊胸而入的“瘋狗”戰刀是如此觸目驚心地插在他的胸口,屋中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讓我幾欲做嘔。
屋內忽然一下暗了下來,原來窗外,太陽已悄然西下,正是由明至暗的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