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1 / 4)

小說:耳光響亮 作者:敏兒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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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格言警句的包圍中,馬豔不時冒出一兩句笑話,同時也在為金大印的髮型而煞費苦心。金大印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他的頭髮現在已蓋住了耳朵。一天晚上,馬豔拿著理髮剪來到病房,為金大印理髮。理髮之前,馬豔詳細地翻閱了100多位中外名人的頭像,試圖從中找出一種理想的髮型,放到金大印的頭上。但挑來選去,馬豔均不滿意。最後她痛下決心,決定為金大印理一個光頭。金大印的頭髮一片一片地飄落,馬豔的手上沾滿頭髮。馬豔像捏皮球一樣捏住金大印的腦袋,金大印感到六神無主,尿一陣急過一陣。一個小時很快地過去了,但馬豔還沒有把金大印的頭整理清楚。金大印覺得自己的尿泡快脹破了。馬豔推一下理髮剪,金大印就噝地叫一聲。馬豔說你怎麼了?是不是理髮剪剪到了你的耳朵?金大印說不是,是我的牙痛。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

馬豔又推了一下理髮剪,金大印再次慣地叫了一聲。馬豔說還疼?金大印說你能不能快一點?馬豔說這已經夠快了,你要幹什麼?金大印說有時候,英雄也會被一泡尿憋死。

馬豔放下理髮剪,在她的手上和衣服上拍打了一陣,然後往金大印的被窩裡塞進一個尿壺。被窩之下,傳出泉水下山時的悅耳之音。馬豔說你還挺幽默的。對啦,你一定要學會幽默,這樣你才更具有魅力。金大印說怎樣幽默?馬豔說比如有人問你,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孩子?你就回答我都不著急,你著什麼急?這就是幽默。金大印把尿壺從被窩裡遞出來,說這個我懂,假如別人問我,為什麼要救這個孩子?我就說不入虎巢,焉得虎子?捨不得孩子打不到狼。這是不是幽默?馬豔手提尿壺,身子一搖一晃地走出病房。

等她倒完尿之後回到床前,她才說這不是幽默,這叫文不對題,是劉姥姥進大觀園。金大印用他寬大的巴掌,摩挲他光亮的頭皮,說那我就不幽默了。馬豔拿起理髮剪,在金大印腦袋的邊境上移動,她像一位剿匪司令,認真搜尋那些殘留的頭髮。

金大印被一種刺耳的聲音驚醒,他的眼皮被聲音強行掰開,朦朧的天色中,嘈雜的聲音像許多蚊蟲勇敢地撞擊窗玻璃板。經驗告訴他,這種聲音來自於住院部樓底,但他不知道是什麼機器製造了這麼刺耳的聲音?像是電鋸正在鋸著堅硬的木頭,又像是機器在打磨地板,總之這種聲音很霸道,它強行鑽人金大印的每一個毛孔。

同室的病友鄭峰也被聲音吵醒,他的腰部讓醫生割了一刀,現在還無法直立行走。

金大印說小鄭,你猜一猜這是什麼聲音?鄭峰說好像是電鑽機鑽牆壁的聲音。金大印說不像,好像是鋸木頭的聲音,這種木頭非常堅硬。鄭峰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金大印說那是什麼聲音?鄭峰說不知道,但我可以把它想象成風聲雨聲讀書聲歌聲哭聲或領導作報告的聲音,鑑於我們都不能起床這一實際情況,我們可以說它是什麼聲音就是什麼聲音,不是也是。金大印說我們可以問一問護士。鄭峰說我們倆賭一賭,如果是電鑽鑽牆壁發出的聲音,你就請我喝一餐,如果是電鋸鋸木頭的聲音,我請你喝。金大印說賭就賭,但現在最好把喝什麼酒定下來。鄭峰說那當然是喝最好的酒,茅臺怎麼樣?金大印舉起右手說我同意。他們兩人的嘴巴同時發出嘖嘖聲,彷彿真的喝上了茅臺。金大印說我補充一點,這一餐酒喝過之後,不許開發票不許用公款報銷,必須掏自己的錢請。

我知道你是領導,有公款請客的權利。鄭峰伸出他的右手,金大印伸出他的左手,他們像小孩一樣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變。

他們正準備叫護士的時候,病房的門便開啟了,護士冉寒秋懷抱一簇鮮花走進來。

她說老金,又有人給你送花了。金大印說漂不漂亮?冉寒秋說漂亮。金大印說為什麼不叫她過來?冉寒秋說她不願進來,她隔著門玻璃看了你一眼,便把鮮花交給我。她說她長這麼大從來沒親眼看見過英雄,現在她看見了。她看見你和鄭局長拉勾。她沒有留下姓名、地址和電話。

病房的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再一次撞開,金大印看見電視臺的記者扛著攝像機朝他慢慢地走過來,記者雙腿彎曲像是天生的瘸子,又像是承受不了攝像機的重量。他把鏡頭保持和病床一樣的高度,然後寸步寸步地往前移動,直到鏡頭碰到了金大印的鼻子,他才站立起來。金大印發覺他身材十分高大,原先彎曲的部分突然繃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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