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何死都這麼說了,那這一場交手,青巖桐應該是有勝的把握。
因為,在大門山內,天象境界的高手極少拼命,畢竟修行不已,同級實力者,一旦拼命,輕則修為大損,重則兩敗俱傷。
除非是有血海深仇,否則,同級實力者,一般不會搏命廝殺。
因此,青巖桐這一場,應該便是勝了。
兩人的交手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青巖桐握著長槍的雙手在隱隱顫抖著,由此可見,對面那個叫馮天斧的老頭,手裡的功夫也不弱。
兩人你來我往,對拼之中,相互退步,之後又接踵而上。
最後一招,乃是青巖桐一手回馬槍,他故意被馮天斧震退,人在空中倒飛而出,下一秒,他猛然轉身,儼然一副要朝後奔跑的架勢。
而馮天斧僅僅卻是遲疑了一下,接著緊忙追上。
可是,青巖桐卻是突然停下腳步,緊接著回首望月,雙手握著長槍,從自己面門上掠過,往後一刺。
這一刺,青巖桐蓄力已久,儘管馮天斧手握拂塵擋下,但依舊被震得倒飛而出。
兩人之前的交手,各自從未後退超過十米,而這一次,馮天斧竟是被震回了人群之中,他眉頭一皺,喉管微動,一口腥甜的鮮血從嘴角湧出。
“馮宗主!”眾位道宗的長老和弟子緊忙上前攙扶住馮天斧。
馮天斧擺了擺手,他眯著眼睛望著青巖桐,後者臉上掛著獰笑,儼然一副只趾高氣揚的姿態。
“真是不堪一擊啊,馮天斧,你以拂塵對我長槍,竟是被我打得吐血,真是丟了道宗的顏面。”青巖桐說話毫不忌諱,哪怕面前的人是道宗副宗主,他也不想給三分薄面。
整個大門山內的人都知道,舊武城囂張跋扈,城主青巖桐只要人在城內,便立於不敗之地。
因此,各大宗門雖然在舊武城都吃過苦頭,但卻沒有哪個宗門會帶著弟子和長老前來進犯。
更別說揚言要將舊武城給屠戮乾淨。
宗門氣數乃是多年積攢下來的,沒有哪個宗門願意將自身氣數浪費在一箇舊武城之上。
因此,舊武城便與許多宗門形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勢。
再加上舊武城的位置位於大門山的偏處,這個地方更是算不得什麼風水寶地,這麼些年,紛爭自然而然便少了許多。
“哼!青巖桐,你從小練槍,一手槍術卓越至極,老夫不敵你手裡的槍那也是無可厚非。輸了便輸了,沒什麼不好認賬的!”馮天斧冷冷的說道:“但你也別小人得志,這嘴臉,太難看了!”
說完這話,馮天斧隨手將手中的拂塵丟了出去。
拂塵在空中掠過一條弧線,隨後直直的落在了青巖桐的腳下。
拂塵的底端直直刺入了地面。
“這是我隨身幾十年的拂塵,你喜歡便拿去!”馮天斧對著青巖桐說道。
青巖桐咧嘴一笑:“好東西,我手裡正缺一把能駕馭雄虎的鞭子,用來打雄虎的屁股,這太合適不過了!”
“你!”馮天斧眼神裡充滿了兇色。
“怎麼?你輸不起了?”青巖桐笑著問道:“你這拂塵當做賭注輸給了我,別說用來掃虎屁股了,就算我用來擦屁股,那也跟你沒關係了。”
馮天斧氣得咬牙切齒。
“青巖桐,你未免欺人太甚了,你真就當我們道宗不敢屠了你們舊武城嗎?”一箇中年男人指著青巖桐罵道。
“那你們倒是來啊。”青巖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我舊武城的弟兄可都是不怕死的好漢,哪怕實力再不濟,三個人總能宰你們道宗一個人吧?據我所知,你們道宗這兩年能拿得出手的弟子也就不過寥寥百人。”
“真就想把你們道宗的氣數砸在我這舊武城唄?”
中年男人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臉上一陣抽搐。
“或許我道宗現在辦不到屠掉舊武城,但再給道宗十年,你這舊武城,道宗覆手可滅!”一個青年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青巖桐的目光朝著年輕男子看去。
男子穿著一襲黑白相間的服飾,衣服看起來很普通,但偏偏這個年輕男子身材板正,樣貌清秀,在眾多弟子之中,這人氣質脫俗,給人一種書生氣。
可偏偏,這人身上的氣息,讓青巖桐都不禁挑了挑眉頭。
“行了青巖桐,老夫沒空與你廢話,拂塵你收下了,老夫便算是輸了。接下來,是否要與我道宗為敵,你給我個準話!”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