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何生也走到了幾人面前,他大剌剌道:“蔣天龍,是不是你們要了我的命,就能放過邢氏商隊呢?”
“啊!他要做什麼,用自己的命換邢氏商隊的安全嗎?”
眾商隊成員都是不解。
邢天柱也沒有想到何生會如此說,就連蔣天龍也沒有預料到,何生這一問倒是也把他給噎住了,在他看來何生是必須要殺的,而邢氏商隊也是不能放過的。
在短暫的思忖之後,蔣天龍看向仲神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仲老哥,你還不動手嗎?”
聞言,邢天柱懵了,蔣天龍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給綠林宗通風報信的是仲神通,邢天柱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就岌岌可危了,仲神通可是他最依仗的供奉,如果連他都站在了蔣天龍那一邊,商隊之中此時還有誰能夠抵擋得了綠林宗呢?
邢天柱不可思議的看向仲神通,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的野心啊!
其實蔣天龍也是故意這麼說的,這仲神通雖然派出兒子仲狐來和自己結盟,但是嘴上怎麼說都可以,關鍵是還得拿出誠意來,這何生的頭顱就是他拋給仲神通的投名狀,只要仲神通能夠擊殺何生,他才徹底相信仲神通是真心要背叛邢天柱。
邢天柱木納道:“仲兄,你”
仲神通此時也不再隱藏了,他冷哼一聲道:“邢天柱正是你料想的那樣,我為你邢家做牛做馬二十餘年,你的恩情我已還清,我也一直將邢氏商隊做為我自己的事業來經營,本來對於你的安排,我是無權過問的,但是,邢天柱,你包藏綠林宗敵人,為商隊埋下禍患,現在的你早已不配做家主了。”
邢天柱萬萬不敢相信,這話會是仲神通所說,他雖然知道仲神通有野心,卻是沒有料到,仲神通竟然是想將自己從家主的位置上趕下去。
“什麼?仲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此時,邢天柱依舊對仲神通抱有一絲幻想。
仲神通義正詞嚴道:“邢天柱,這麼跟你說吧!我所效忠的,不是你邢天柱個人,而是整個邢氏商隊,自從你收留沈何開始,你就不再被我認可了,我不願意看到偌大的邢氏商隊,被你帶上絕路。”
“邢天柱,我的所做所為,不是替我仲神通一人著想,而是替整個商隊著想。”
何生笑了,他沒有想到,這仲神通竟然能夠將篡位,說得如此大義凜然。
當然,無論是何生還是邢天柱都知道,此時仲神通這話,是說給商隊眾人聽的。
確實仲神通的話也讓商隊眾人議論起來,仲神通做為商隊的最強戰力,在商隊之中是很有威信的,他從一介白丁加入邢氏商隊,坐到現在最強供奉的位置,都是他一步一個腳印自己走出了的,他也是很多商隊成員所追尋的榜樣。
“原來仲供奉做這一切,都是為商隊考慮啊!”
“是啊!邢家主,這事做得確實欠考慮了,幹嘛要收留殺害綠林宗二當家的人啊!即便是要感謝他,給些亡石不就行了,他這麼做確實有將商隊帶入絕境的風險。”
但是商隊之中也不乏邢家的死忠:“大家,不要聽信仲神通的一面之詞,他口口聲聲說是替商隊考慮,若他說的是真的,直接勸諫家主就好了,幹嘛聯合外敵來逼迫家主讓位,我看他就是想要,乘機謀奪家主之位。”
“是啊!商隊本是邢家建立的,他仲神通一個外人,哪裡來的權力廢除家主。”
這時候商隊供奉之中突然飛出一人,一掌將剛剛說話的商隊成員拍死,“住口,仲供奉是為商隊前途考慮,豈能夠容你這樣的鼠輩評判。”
那供奉擊殺商隊成員之後,用銳利的目光掃視眾人,“從現在開始,誰敢在妄言仲供奉,就是我商隊的叛徒,我楚雄絕不手下留情。”
楚雄說完這話,眾人皆是目瞪口呆,這邢氏商隊要變天了啊!
即便是忠於邢天柱的人,此時也不敢再說話了,這楚供奉可是在商隊中排名第三的高手,誰敢在這時忤逆他的話。
一眾供奉也是你看看你我看看你,他們心裡清楚,在他們之間一定還有人早已經投靠了仲神通。
於是誰也不敢妄動了,作為供奉他們不像那些普通成員,他們擁有的自由度很高,即便是在大宗門內,他們也能過混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所以他們對邢天柱很難有忠心,在他們看來,誰當家主都一樣,換個家主他們的地位也不會變化,只是這仲神通當家主的話,以前刑家的一些勢力必然要清除掉,說不定他們還能在裡面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