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何生也來了興致,他在俗世之中很少騎馬,此時難得有機會乘坐這般神駿,自然要好好感受一下,只見他一揚馬鞭敲打在馬屁股上,座下龍馬如同火箭般竄了出去。
何生大喝道:“範師弟,我們來賽馬如何?”
範崇哪有這興致,他還想在眾女峰山弟子面前再展示自己風姿呢?可此時見到師父天狼陰翳的目光,也只得控制好龍馬心不甘情不願的去追趕何生。
其他弟子則要穩重得多,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騎乘龍馬了,自然沒有何生這般興奮,只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天狼和魏塘身邊。
何生一路疾馳沒有半點放低速度的意思,這龍馬也是天生的善跑神物,感受到主人想要盡情馳騁的意思後,更是完全放開了腳力,遇山跨山遇水涉水,很快就將身後的眾人甩開了。
這時魏塘有些不安道:“天狼宗主,要不要讓何生慢一點。”
天狼渾不在意道:“無妨,隨他去吧!誰沒有年輕過呢,我在他這個年紀時也像他一樣。”
然而眾人還是低估了何生的興致,經過大半天的趕路,眾人這才發現他們居然感應不到何生在何方了,天狼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這小子不會是要跑路吧!
但是想想又不對,大門山雖大,這何生又能夠跑到哪裡去呢?
半柱香後眾人在一處分叉路口,看見了獨自坐在馬背上的範崇。
範崇見到天狼立即大喊道:“師父,何師兄不見了。”
什麼?難不成何生真跑路了?
天狼眉頭緊皺,這才第一天就不見何生蹤影了,若是何生真的逃離不參加大宗峰會,他如何跟宗主交代。
正在天狼一籌莫展之際,這時候魏塘反而冷靜了下來,“天狼宗主,我瞭解何生,他是個重情義的人,大宗峰會他一定會參加的,他也是新入大門山不久,又在山上待了大半年,可能想要去遊蕩一番吧!”
天狼轉頭問道:“那魏師弟你的意思是?”
魏塘笑道:“隨他去吧!誰沒有年輕過呢!我在他這個年紀時也像他一樣。”
聽見魏塘用自己剛才的話回答自己,天狼心中哭笑不得。
確實這是何生早有預謀的,在昨晚造界空間裡,他見過馮天斧和仙木的記憶之後,對這大門山何生又有了新的認識,或者說是自己以前瞭解的太過片面了,半年來自己所見所聞,皆在大門山宗的掌控之下,現在他打算用這大宗峰會之前的幾天,自己一個人去深入瞭解一下大門山。
與此同時舊武城,青巖桐在大床上醒了過來,昨夜他又搞了一次狂歡,他宣佈將在入駐三十年後,第一次走出舊武城的範圍,去參加大宗峰會。
對於青巖桐的決定,很多舊武城的元老都表示不贊同,尤其是他兩位紅顏紫楠,粉赦反對得最為厲害,青巖桐這些年在舊武城可是得罪了不少大宗弟子,就如同那道宗的馮天斧,若是在舊武城他們自是不懼,可要是出了舊武城可就不好說了,難保其它大宗不會在半道上找麻煩。
對此青巖桐力排眾議,他在舊武城蝸居了三十年,不說舊武城周圍是一塊偏僻的不毛之地,就是在俗世那些繁華錦繡的地方,待三十年也早該待夠了。
他也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做出的決定,他兄弟何生可是大門山宗的大弟子,他大可以先去大門山宗,和大門山宗的弟子一塊去中部啊!
紫楠打著哈欠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哀怨道:“城主大人,您真要去參加大宗峰會啊!留在這快樂窩不好嗎?”
說罷將身子貼在了青巖桐身上,青巖桐用手拍了一下她肥膩的翹臀,目光堅毅道:“不用再勸我了,你和粉赦要是害怕,就留在舊武城吧!”
這時候粉赦也坐起了身,她香肩半露,媚眼如絲道:“城主大人,您就真捨得丟下我和紫楠姐姐。”
“哈哈哈!”青巖桐一把將兩位紅顏攬入懷中,他知道這二女也是在擔心他的安危,“紫楠粉赦,如果我青巖桐只是一個平庸的鼠輩,你們會看上我嗎?”
“我青巖桐在俗世之中就是一方豪強,進入大門山後更是在短短几十年間奮勇突進,才有了天象七階的修為,成就了現在的地位,雖說比不了那些大宗門的長老風光,但也算是一尊土皇帝吧!”
“但是近三十年來,隨著我在舊武城的日漸安穩,我發現我的修為再難精進了,這是為何?就是我身上那份血勇之氣少了,以為有了舊武城就有了安身立命之地,短期來看沒什麼問題,可要是時間一長,總有一天會有一個比我更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