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擠出人群,他看到了一旁躺在石頭上的鐵狼。
鐵狼雙腿膝蓋上都是血,渾身像是在抽搐一般,他張著嘴巴像是在說什麼,可聲音卻又細如蚊鳴,聽也聽不見。
工堂裡有幾個人正在給鐵狼包紮傷口,但何生作為醫生,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鐵狼傷得很重,他的雙腳都已經廢了!往後還想再站起來很難很難!
何生的眼神頓時變得猙獰起來,心中之怒瞬間衝起。
“你們簡直是蠻橫無理!我告訴你們,待會兒寨主到了,這事兒你們必須要給個說法!”
“沒錯,必須要給個說法!”
工堂的人均沒有後退一步,所有人將薛周等人攔在了其中。
薛周臉上更是掛著張狂的笑容,絲毫沒有悔改之心。
“一個打鐵的鐵匠而已,打了就打了,你們又能將我們怎麼著?你們要是有實力,你們也可以現在對我動手啊。”薛周有恃無恐的說道。
聽得這話,工堂的人皆是憤怒不已,但是李周濤攔在他們身前,根本不允許他們動手。
“薛周!別欺人太甚了!”李周濤怒喝一聲:“你戰堂也就三門人,我工堂的人是你戰堂的幾倍有餘,真要打起來,你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哈哈哈,李堂主,你這話我可得反駁你,小門山之內,什麼時候打架要看人數了?”薛周冷笑了一聲。
“都閃開!寨主來了!”身後突然出現了幾人。
寧紅衣走在最前,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一到這邊,寧紅衣的目光立刻朝著被打殘廢的鐵狼看去,當即黛眉一皺,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薛周,這人是你打的?”寧紅衣走進人群之中,對著薛周問道。
薛週一怔,隨即笑道:“回稟寨主,這人是個鐵匠,他允諾了戰堂的戰刀,結果到期了卻不能供貨,所以,我對他略施懲戒!”
“雙腳都打斷了,這叫略施懲戒?”寧紅衣眼神裡泛著兇色:“薛周,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血風寨?”
“作為堂堂戰堂的堂主,你就是這麼對待其他堂的人嗎?”寧紅衣冷冷的問道。
薛週一臉有恃無恐:“那寨主覺得,這事兒要如何解決呢?”
“畢竟,人都已經打了。”
寧紅衣攥緊了拳頭,身為寨主,她很想直接將薛周殺了。
可是,這在血風寨之中極不合理。
更何況,這薛周的實力也不俗,若真動手,自己也未必能殺他。
損耗了修為,那自己距離天象便更遠了一步!
薛周似乎也認定了這一點,所以他猜測,寧紅衣根本不敢動手。
所有工堂的人都靜靜的看著寧紅衣。
等待著寧紅衣的處罰。
“佟善,血風寨之中,發生私鬥,理當如何?”寧紅衣對著身後的人問道。
“回稟寨主,按照寨裡的規矩,應該扣罰功勳,嚴重者扣罰兩千,十年內不得參與青鬥。”
“薛周,你可聽見了?”寧紅衣瞪著薛周。
薛周臉色逐漸在變化著。
這所謂的青鬥,乃是血風寨之中兩年一度的寨主之爭。
如果無法參與青鬥,那便很難突破天象境界。
血風寨這麼多年,還沒有人在不參與青斗的情況下突破天象的!
“寨主,功勳我可以不要,可是不讓我參加青鬥,這未免太過了吧?”薛周臉色沉著。
這個女人,居然還真敢這麼罰!
十年不參與青鬥,那意思就是說,自己想要突破天象,還要再等十年之後了。
這麼久的時間,薛周可等不起。
“你問問面前工堂的人,我的懲罰算重嗎?”
“不重,寨主公道!”
“沒錯!就該這麼罰!”
在工堂眾人的眼裡,這般懲罰無疑是大快人心。
因為,薛周就是下一任寨主的最佳候選人,寧紅衣一旦進入大門山內,整個血風寨,幾乎無人能是薛周的對手。
就算有,那也只會在戰堂之中。
薛周頓時無言以對,冷笑了兩聲。
“行吧,既然寨主都這麼說,那我就認了!”薛周輕笑道。
“兄弟們,撤!”
薛周儘管不服氣,但是也不敢犯眾怒,在戰堂之中,只有他一門的人唯他馬首是瞻,若是他手握整個戰堂,他根本不怕與面前這個女人作對!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