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杯,何生擦了擦嘴角。
“好茶。”何生嘴角掛著微笑。
滾燙的茶在胃裡翻湧,何生的眉頭微微一皺。
這杯茶,的確有問題。
但是,何生體內有千變蟲,這茶若是有毒,何生也不怕。
“何先生,這次來京都,是為了我李家來的?”李江雰笑著問道。
聽得這話,何生笑了笑:“老太君說笑了,兩年了,李家不犯我,我便不犯李家,我來京都,是有別的目的。”
“哦?那敢問何先生,是為何而來?”李江雰笑著問道。
“無可奉告。”何生微微一笑。
這四個字,讓得李江雰的表情頓時一沉,眼神瞬間變得黯然。
不過,就只是一瞬工夫,李江雰的表情又恢復了正常,她對著何生輕輕一笑,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老太君,不知道今天請我來所為何事?”何生開門見山。
李江雰微微一怔,她開口說道:“沒什麼要緊的事兒,就只是想見見何先生”
“我那大兒子向來沒有對手,我只是想看看,何先生究竟是什麼樣一號人物,能讓我兒子束手無策?”李江雰笑盈盈的說道。
何生不禁回頭,看向了身後站在一旁的李景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老太君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是李大先生的對手?這次來京都,我還怕李大先生為難我呢。”何生開口說道。
“他不敢。”李江雰輕笑著說道:“今天把何先生叫來,是想化干戈為玉帛,何先生年輕有為,若是能與我李家交好,日後我李家定會鼎力相助,替何先生成就世家之名。”
“世家?”何生不禁笑了笑:“老太君可真會開玩笑。”
“當年的江都何家,已然快躋身豪門之列,可卻在一夜之間被大火燒得一乾二淨,現在老太君卻告訴我,助我成就世家,說這話難道不可笑嗎?”何生搖了搖頭:“當年,在那把大火之下,我可是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聽得這話,李江雰的臉色頓時一變。
而站在何生身後的李景峰,眼神也黯然了下來。
“原來你是江都何家的人?”李江雰眼神古怪的看著何生,目光裡閃爍著陰霾。
何生微微一笑:“沒想到吧?江都何家,還有人能活著站在你們面前跟你們說話。”
“當年之事”李江雰眉頭微皺:“嗯,確實沒想到。”
說這話的時候,李江雰的目光看向了李景峰,眼神之中閃爍著冷色。
何生能出現在這裡,全怪當初李景峰沒有處理乾淨。
而李景峰也不敢直視李江雰的眼睛,將腦袋偏向了四周。
“那何先生這意思是勢必要與我李家為敵了?”李江雰開口問道。
何生笑了笑,眼神絲毫不懼:“我要是殺了你全家,你還能與我交好?”
李江雰頓時無言以對。
而何生再度開口:“再說了,李大先生前些天做了什麼事情,老太君心頭應該清楚吧。我聽說,對方是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子,死前遭受侮辱,被活活割取腎臟,死狀慘烈”
“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有什麼值得何先生唸叨的?”
“普通人就不是人了嗎!”何生勃然大怒:“在你們李家人眼裡,什麼樣的人命才值錢?”
“姓何的!跟我媽說話客氣點!”李景峰怒瞪何生一眼。
這小子,完全就是在找死。
哪怕是應毅斌,也不敢用這種口吻跟自己母親說話!
“客氣?”何生冷笑了一聲:“人在做天在看,李景峰,你做的這些事情,遲早要拿命來賠!”
李景峰臉上抽搐了一下:“何生,你這是在找死嗎?你最好搞清楚你現在在哪兒,你現在是在京都!”
“京都又如何?我敢來,就不怕你李家的人動我。”何生輕笑一聲。
隨後,何生轉過頭看向了李江雰。
見到李江雰臉色陰沉,何生嘴角的笑容愈發濃郁。
“何生,我今天請你來,是想跟你好好談談”李江雰語氣平靜的說道:“你還年輕,沒有必要在這條路上走到黑。”
“再者說了,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對李家構成什麼威脅嗎?不要以為有應毅斌替你撐腰,在京都我便不敢動你”李江雰開口說道:“我若殺了你,連應毅斌都會對此事束手無策。”
何生笑了笑:“是,你李家在京都隻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