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桌案前,孟青山的腳步已然止住,看著紙上的四個字,孟青山渾身一震,瞳孔之中滿是駭然之色。
呂忠鶴正要說些什麼,卻見到孟青山死死的盯著這四個字,目光如何都挪不開了。
“孟先生,怎麼了?”
孟青山神色激動的說道:“呂老先生,這這四個字,是何先生剛剛才寫的?”
“對,筆墨還沒幹呢。”呂忠鶴笑著說道。
孟青山走到桌前,伸出有些顫抖的右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紙張,一張臉驚訝且木訥,腦袋輕輕的搖晃著,眼神之中竟是流露出些許悲愴之色。
呂忠鶴看不出來,但孟青山卻能感覺到這四個字包含了多少情愫。
以往何生的字都是豪邁至極,一筆一畫之間充滿了輕狂,可這四個字,彷彿是他心情五味雜陳之時所寫,尤其是最後一個“楚”字,最後一筆拉得極長,看似漫不經心,卻又有著畫龍點睛之巧妙。
“好好字!”孟青山不禁感嘆了一聲。
而這話剛說完,孟青山便感覺胸前一陣翻湧,口中湧出一股腥甜的鮮血,鮮血順著嘴角流淌而下。
“孟先生,你你怎麼了?”呂忠鶴見狀,表情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這看字就看字,怎麼忽然就吐血了?
孟青山擺了擺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他笑著答道:“沒事,呂老先生不必驚訝,我是看到這四個字寫得太好,心中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激動”
說罷,孟青山伸出雙手,端起了面前這張紙。
朝秦暮楚,這四個字,實在是精妙至極啊。
一時之間,孟青山只感覺渾身上下真氣翻湧,一張臉也漲的通紅,真氣在體內的沸騰,使得他身體溫度驟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