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和夏深均是沉默不語,想起以前的種種,他們卻也無法反駁。
尤其是夏深,雖然自己的哥哥死在何生的手中,但是想當初,何生在華仁堂已經給過他們機會,讓他們重新回到武盟,並且還答應治好自己的腿,可那一次,哥哥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很多事情彷彿都是註定了一般,種什麼因,就結什麼果。
“蘇小姐,話可不能這麼說,怎麼能說夏先生是執迷不悟呢?”站在傅悅右側的一個男人一臉不屑的說道:“良禽擇木而棲,夏先生他們選擇龍洋商會,這說明龍洋商會足夠穩固。不像是某些跳樑小醜,搞這麼一場酒會,還要建什麼商會。要我說啊,商會就算成功建立了,不出一段時間,必定垮臺!”
男人眼神裡掛著輕蔑的神色,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不由自主的往何生的身上看,言語裡充滿了針鋒相對。
蘇湘皺著眉頭,夏深與傅悅也都沉默不語。
何生笑了笑,用著打量的目光將男人渾身上下看了一遍。
男人大概三十多歲,比何生矮了一個頭,身材發胖,像是一個矮冬瓜一樣。
何生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倒也沒有跟男人犟嘴,看不起這場酒會的人多得去了,甚至今日還有不少人是來看好戲的。
被狗咬了一口,總不能立馬就咬回去吧?
見到何生不說話,蘇湘卻昂著頭,一臉冷色的說道:“楊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你喝的是酒會的酒,踩的是酒會的紅毯,沒有人逼著你加入商會,但你也沒有必要詆譭!商會的發展如何,也輪不到你來批判!”
“哦?酒會的酒?就是剛才那位姜副會長侄兒說的劣質酒麼?”男人輕蔑一笑,隨後酒杯一翻,酒倒在了紅毯:“那我不喝就是了。”
蘇湘臉色一變,眼神之中閃過一抹怒色。
面對這樣的人,她也無可奈何。
不過,何生可不能看著自己的女人受氣。
“這位楊先生,你不妨將杯子也摔了吧?”何生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男人。
男人臉色一僵,看了看手中空空如也的高腳杯,心頭忽然想到了些什麼,覺得有些好笑:“我為什麼要摔杯子?”
“因為這樣我就可以有理由把你的四肢也打斷。”何生用著最禮貌的語氣,說著最狠最囂張的話。
聽得這話,男人的臉色一僵,忽然想起之前左晨浩的下場,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四目對視,男人眯著眼睛,遲疑了片刻,他將杯子放在了一旁的長桌上。
“果真是年輕氣盛啊,說大話眼睛都不眨一下,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昂著頭將何生看著,因為他的個子不高,所以只能仰視何生。
何生笑了笑:“不需要知道,今天來酒會的人,我不認識的人多得去了,但能讓我記住的卻很少,你算是其中一個。”
“出了酒店的門,還請先生萬事小心。”何生微微一笑。
聽得這話,男人的表情變得有些慌張,何生的話裡透著威脅,而這樣的威脅,他同樣也無可奈何。
龍洋商會中的時間,男人自然也瞭解不少,聽說這個姓何的人,殺了不少龍洋商會的人,而從這人的做事手段來看,這傢伙弄不好還真會對自己下手。
想到這裡,男人忍不住自報家門:“我是靈旗集團在北省的總負責人,小子,你要是敢動我,不僅僅龍洋商會與你沒完,靈旗集團的壓力,也絕非是你能承受的!”
“靈旗集團?”何生不禁笑出了聲:“看來楊先生是大有來頭啊,真是害怕。”
“小子,我告訴你,你這個破商會靈旗集團還看不起,我今天來,就是來看看熱鬧。你滾吧,別再來招惹我!”楊鼎剛將腦袋偏到了一邊,一臉不可一世的表情。
在龍洋商會之中,楊鼎剛好歹也算得上是一號能說得上話的人物,面對何生的威脅,他絲毫不懼。
況且,他根本不擔心這小子敢在酒會上對自己動手,而出了酒會,自己還有傅悅和夏深保護著,這小子能耐再大,也不可能殺得掉自己。
“那如果我想要你加入我的商會呢?”何生雙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著楊鼎剛。
“你痴心妄想!”楊鼎剛想都沒想就答道:“姓何的,你莫要以為我跟那姜書皓一樣會對你俯首稱臣?你無非就是用些卑鄙無恥的手段威脅著姜書皓,但我告訴你,在我這裡,你這一套行不通!”
聽得這話,何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正要開口,一旁的夏深卻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