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雲城一家酒店之中,一個偌大的總統套房裡,客廳的衛生間裡,有人用力的在踹著門。
終於,門被踹開了,一個人從洗手間裡滾了出來。
範暉身上綁著繩子,這些繩子把他綁得像是一個球一樣。
在客廳的地板上翻滾了幾圈,範暉看到了茶几桌上有一把水果刀,他接連滾了過去,吃力的蹲了起來,費了好大的勁,範暉將水果刀拿在了手中,開始割繩子。
不一會兒,繩子被割開了,範暉急忙將繩子掙脫。
緊張的範暉在屋子裡掃了一眼,一個人影也沒見著,範暉看了看茶几桌上,還有幾個水果,他急忙將拿起一顆蘋果,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範暉抱了幾個水果,慢慢朝著房間的大門走去。
開門之後,範暉見到過道上沒人,一路小跑到了電梯,乘坐電梯下樓,逃離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京都李景峰的家中。
別墅後院,李景峰穿著睡袍躺在搖椅上,今日的天格外的晴,陽光有些刺眼,李景峰微眯著眼睛,目光有些渾濁。
那個瞎了一隻眼睛的男人就站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景峰聲音低沉的問道:“昌叔的屍體運回來了嗎?”
男人答道:“已經在路上了。”
“其餘的屍體,都是誰收的?”李景峰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再次問道。
男人又答道:“是京都龍衛隊的人,他們連夜趕去了雲城,在警方之前將屍體秘密處理掉了。”
“龍衛隊?”李景峰的眼神裡閃過一抹難以置信之色。
京都的龍衛隊,這是整個華國最強部隊,而這支隊伍,居然跑到雲城去收屍?
“大先生,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男人躊躇片刻,開口問了一句。
“說。”
“此次我們的動靜太大,老太太那邊已經得知了訊息。而且,我推測這個何生來頭不小,連龍衛隊都幫他收屍,說不定,他是”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李景峰擺了擺手,沒讓男人將話說完。
“我不管他是誰。”李景峰的語氣很平靜:“小銳死在了他的手裡,昌叔也死在了他的手裡,他今年才二十出頭,若給他十年,你覺得你這位老瞎子,還能殺得掉他嗎?”
男人低下了頭,沒再說話。
李景峰嘆了一口氣,又問道:“彭京的屍體呢?”
男人答道:“也被龍衛隊的人收走了。”
“那這可難辦了呀,兒子死了,屍體都沒留下,依照老彭那個脾氣”李景峰皺了皺眉頭。
話還沒說完,身後的客廳裡,傳來了電話的鈴聲。
李景峰迴頭看了看客廳的方向,那個電話是他家裡的座機專線,能將電話打進來的,只有寥寥幾人。
“去拿。”
“是。”
男人跑回了客廳,將座機的電話聽筒拿了回來。
李景峰將電話放在了耳邊:“喂”
“起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而聽得這個聲音,李景峰立馬坐直了身子。
“媽。”
“你在雲城做的事情,我已然知曉了,你說說你,都這個歲數了,怎麼還做這種糊塗事兒?”
李景峰眉頭一皺,緊忙答道:“媽,我只是想拿到當年您沒拿到的東西。”
“安分些吧。”蒼老的聲音裡充滿了嘆聲:“中海那幾位老傢伙的目光都盯著咱們李家呢,你這次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龍衛隊替你的人收屍,這已經算是在警告你了。下次再搞這麼大的爛攤子,李家可就護不住你了。”
李景峰沉默了幾秒,緊忙答道:“媽,我明白了。”
“老老實實的安分一年,別再生事了,聽到了嗎?”
“知道了,媽。”
“哦對了,南省那位姓徐的姑娘,何時帶回家來一趟吧?你也老大不小了”
聽得這話,李景峰眉頭一皺,隨後答道:“媽,我跟那個女人已經沒有關係了。”
“是麼?可我聽說,人家還替你生了個女兒呢?”
李景峰的身體一僵,眼神裡閃過一抹慌張之色。
談到徐楠,李景峰倒也不緊張,可談到自己與徐楠的女兒,李景峰卻不知如何作答。
若是讓自家的老太太知道了自己有個女兒,那這件事就大了。
“媽,沒有的事兒,徐楠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