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薄薄的褲子,何生精準的將這一針紮在了江月足三里穴,毫針刺下,何生輕輕撥動毫針,毫針開始有規律的擺動和旋轉起來。
一旁的崔三命探著頭看著這一幕,臉上寫滿了震驚。
“臭小子!看到沒!這才是正宗的蓮花針!”崔三命又是一巴掌拍在崔二良的後腦勺上。
“哥,我看到了,你別打了”
何生下針快而穩,眨眼功夫,江月的腳上就扎滿了毫針。
因為隔著薄薄的刺繡長褲,所以銀針的擺動幅度不大,可儘管如此,江月還是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片刻後,江月的雙腳和雙手上都扎滿了毫針,還有兩根毫針是紮在江月太沖穴上的,但因為太沖穴在腳掌上,何生也沒讓江月脫鞋,毫針輕刺,直接隔著鞋子,精準刺在了穴位上。
“好了。”何生拍了拍手,站起身來。
一旁的江中鶴急忙走了過來,疑惑的看著何生:“何生,這就好了?”
“彆著急嘛,等二十分鐘。”何生說著,目光看向了大堂內的長桌,也就是剛剛江月作畫時的桌前:“江爺爺,借你紙筆一用,寫個藥方。”
“哦好,你隨便用,那是月兒的文房四寶。”江中鶴急忙說道。
何生也不說話,走到長桌前,從江月的畫下抽出了一張新的紙,接著,他拿起毛筆,筆走龍蛇,飛速在紙上寫下一個藥方,連每一味藥材的劑量何生也寫在了藥材後面。
拿起這張畫紙,何生臉上掛著惡趣味的笑容。
別人寫藥方,都是用普通尺寸的紙張寫,字型不大也不小,可何生寫藥方,卻是將整整一張宣紙給寫得密密麻麻,字大如臉。
太久沒寫毛筆字了,看著這一副藥方,何生還自誇式的點了點頭。
“江爺爺,這是藥方。”何生將宣紙遞到了江中鶴的手中。
江中鶴急忙雙手迎接,就只是看了一眼,整個人頓時目瞪口呆。
“好字!好字啊!”
江中鶴連連讚歎著,何生這一副字,林茂工穩,結體嚴整,可偏偏一筆一劃中,卻又有一種筆勢豪縱的氣勢。
作為一位老收藏家,江中鶴見過不少出自名家的字畫,對毛筆字自然也是頗有研究。大部分人寫毛筆字,都有自己的習慣,比如重撇輕捺,或是短橫長豎,這樣的字整體是好看的,可是一筆一劃去研究,卻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麼。
但何生這一副字,字字恰到好處,該重的地方筆墨濃郁,該輕的地方,墨色已幹,可謂是龍飛鳳舞,意態跌宕。
“江爺爺謬讚了,我隨便寫的。”何生隨口說道。
江中鶴目光渾濁,看著何生,猶如像是看一個古董寶貝似的。
“隨便一寫都能寫得如此一副好字,你要是認真起來,那你的字肯定會更好看!”江中鶴激動不已。
聽到這話,何生感到很是無語,尷尬的笑了笑,並未多說。
“爺爺,我想看看何生哥哥的字。”一旁的江月也急忙說道。
江中鶴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捧著何生寫的藥方,遞到了江月身前。
江月細細打量,輕輕點了點頭:“蒼勁有力,字型姿態虛和,果然是一副好字!何生哥哥,你
這幅字我很喜歡,可以送給我嗎?”
何生頓時樂了,苦笑著撓了撓頭:“這是藥方,本來就是寫給你的”
“那好,等抓了藥之後,我一定要把它裱起來,掛在我閨房裡!”
“”
十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了,何生尋思也差不多了,慢慢的走到了江月身旁。
“月兒妹妹,你感覺怎麼樣?”何生對著江月問道。
江月抿著嘴,細細感受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的雙腳,小臉上掛著忐忑之色。
“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本來我的雙腳到了白天就一點知覺都沒有,晚上也是麻木得很,可現在,好像我能動動腳指頭了”
看著江月這模樣,連何生都忍不住笑了。
“不只是能動腳指頭那麼簡單,等著啊,我把針拔了,牽著你走一走。”說著,何生開始拔針。
“啊?”江月眼睛裡閃爍著不可思議:“我可以下地走路了嗎?”
“應該沒多大問題,我攙扶著你試試吧。”
拔針自然要比施針更快,何生三下五除二,就將江月身上的毫針拔了下來。接著,何生站起身來,對著江月伸出了右手。
“抓著我手臂。”何生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