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有些詫異的看著屋子裡的人,又側頭看了看坐在身旁的何生,猶豫了一下,她也坐了下來。
對於泰山閣,蘇湘還是略有了解的,而泰山閣的大東家,蘇湘也聽說過。
聽何生叫這個男人魏先生,蘇湘隱隱能猜到,這或許就是泰山閣的大東家,魏德風。
不過,泰山閣以古玩著名,泰山閣的大東家,請何生來做客,這卻讓蘇湘感到不解。
不一會兒,秋芮雪命人搬來了一張椅子,就擺在蘇湘的旁邊,江中鶴禮貌的對著秋芮雪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魏德風目光環視眾人,隨後爽朗一笑:“好啦,大家都到齊了,既然如此,那我先做個介紹吧。”
“江中鶴老先生,古玩界名流,何先生也認識。”魏德風指著江中鶴,開口說道。
接著,魏德風又指著左手邊靠門口的一箇中年男人:“這位是章秉謙先生,國內有名的玉石雕刻家。”
“魏先生過獎了。”章秉謙對著魏德風抱了抱拳。
“這位是賭玉行業的大家,同樣也是國內的有名的石料切手,袁鵬龍先生。”
聽得這話,袁鵬龍苦笑了一聲:“魏先生說笑了,要論賭玉,魏先生才是當仁不讓的大家。”
魏德風笑了笑,指著何生對面的男人,再度說道:“這一位,著名的收藏家,鄒雲湖先生。”
鄒雲湖抱了抱拳,並沒有說話,眼神直直的看著何生,他很想知道,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是何德何能可以被邀請來參加魏德風的聚會?
“這位,何生,何先生,在鑑別行業頗有造詣,前些時日我開出了一塊完整的帝王綠,正是何先生替我畫的三條切口。”魏德風笑著說道。
魏德風聽似平靜的一句話,卻讓得右手邊的三人都是一怔,三人的目光齊刷刷朝著何生看來,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尤其是袁鵬龍,當日負責切割那塊石料的就是他,連他都覺得那三條線畫得簡直毫無水平,如同亂畫的一樣。可當切開之後,卻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原來給那塊石料畫線的是何先生,那敢問何先生,是怎麼知道石料裡種水的分佈的?”袁鵬龍疑惑的對著何生問道。
何生笑了笑,答道:“看出來的,種水的分佈或許用肉眼難以捕捉,但我有獨特的方法。”
“吹牛的吧?”鄒雲湖冷笑了一聲:“袁先生可是賭石大家,當著袁先生的面說有獨特的方法,也不怕風閃了舌】頭?”
袁鵬龍沒有說話,只是撇了撇嘴,他可以肯定,何生畫的那三條線,絕非是碰運氣。如果說一條線精準,那麼另外兩條線,不可能也精準,三條線能夠將一塊完整的帝王綠切出來,這簡直可以用神奇來形容了。
興許,這個姓何的年輕人,還真的獨特的辦法。
“諸位不要爭論了。”一旁的魏德風笑了笑:“我今天請各位來,主要是為了幫我看兩樣東西,第一樣,正是之前由袁先生切出來的帝王綠,我請章先生替我雕了一尊貔貅,想請各位給我估估價。”
“小雪,端上來吧。”
“是。”秋芮雪點了點頭,走到了魏德風的身後。
接著,秋芮雪從魏德風的身後端了一個紅布蓋著的東西出來,她走到六人中央,將紅布掀開。
紅布蓋著的,是一塊比何生腳掌還要大的雕刻品,這個雕刻品渾身翠綠,透亮光澤,的確是帝王綠的材質。
而在雕工上,似乎也是無可挑剔,貔貅是趴著的,相比市面上的貔貅雕刻品,眼前這個更大,材質更純粹,雕工也更細膩。
何生看了看,眉頭微微一皺。
“諸位,誰先來?”魏德風輕笑了一聲,目光在六人身上掃視了一眼。
一旁的鄒雲湖率先說道:“章先生的手法還是那麼精細,這塊帝王綠可不得了啊,對比目前市面上的帝王綠雕刻品,這塊絕對算是巨大無比,收藏價值極高。”
“我估算,其價值應該在十個億以上。”鄒雲湖開口說道。
“我同意鄒先生的估價,這塊帝王綠本身就很大,未經雕刻之前,光是賣料子,都絕對能賣到十個數,現在經章先生之手塑造了一番,我個人覺得,若是有行家,十五個數都不為過!”袁鵬龍也開口說道。
魏德風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江中鶴:“江老,你覺得呢?”
江中鶴苦笑了一聲:“魏先生,我對玉質的藏品研究不深,還是問問何先生吧。”
魏德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