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等你,恢復正常。“
伏冉靈不回答,神情依舊茫茫然。
廣仁王長嘆一聲,大踏步地走出廊燻,穿過月牙門走了。
兩名侍女朝伏冉靈走過去,扶著她迴廊簷後的房間。
她的唇角露出一抹笑,眼睛卻是失神悵惘的,莫說廣仁王會以為她腦子不正常,就連她自己,也不禁要懷疑陷落情愛中的她,何時會真的瘋狂了。
襲攸冥剛從龍華會赴宴回來,一踏進步虛宮,就看見迦耶坐在園中開開心心地吃果子。
他一把揪住迦耶頭上的雙髮髻,痛得迦耶哇哇大叫。
“王,輕點輕點,疼啊!”
迦耶是襲攸冥在東海流波山上收伏的一隻小頑獸,雖然已修煉成人,但模樣看起來還只是像個十多歲的小孩童,由於性格頑劣,便把他帶回步虛宮,取名迦耶,一邊馴服他,一邊讓他做些巡海等等的小工作。
“迦耶,我命你好好守在伏冉靈身邊,為什麼突然跑回來了?”襲修冥聲色俱厲地質問他。
“王,是您說有什麼動靜就回宮稟報的呀!迦耶揉著髻,無辜地說。
襲攸冥睜大了眼睛,急促地問:“伏冉靈出什麼事了?”
“晁東國的廣仁王要納她為妃了。”迦耶認真地報告。
“噢??”明知道是伏冉靈命盤註定的走向,乍聞這個訊息,他仍然感到心頭微微一痛,他抽口氣,試圖讓自己鎮靜。“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這不是你我早已知道的嗎?”
“王,您錯了。”迦耶搖搖頭,感慨萬千地說著。“伏冉靈的命盤已經出現了意外,我就是看情形不妙才趕回來告訴您的。”
“什麼意外?”他焦灼地看著迦耶。
“唉,伏冉靈哭得像帶雨梨花,對廣仁王這麼說??”迦耶咳了兩聲,學著伏冉靈哀感的語氣和神情,嬌怨地說著。“臣妾的身心都屬於別的男人了”還說“臣妾已經愛上了那個男人,就算陛下封臣妾為後,臣妾也萬難接受”,王,那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您吧?“
襲攸冥的心緊緊一縮,愣愣地呆坐著。
“王,您已經介入伏冉靈的命盤了,而且看樣子介入得相當厲害,從我守護她開始到現在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她幾乎每天都是恍恍惚惚的,精神也很渙散,我常聽見她一個人自言自語,說話的物件好像是您,光聽她喊您的名字就有幾十次之多,唉,真可憐,我看她愛您是愛慘了。”說著說著,迦耶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襲攸冥刻意淡漠的面容底下,猛然掀起了一陣疾風暴雨。
他眯起俊眸,緩緩地說道:“如無意外,三個月後晁東國的皇后會急病暴卒,而伏冉靈將會因此登上後位,併為廣仁王生下繼位太子,可是,意外發生了,如今伏冉靈不肯成為廣仁王的妃子,那麼這一切都將不會發生。”
襲攸冥越想越是心驚膽戰,想不到自己一失足,竟造成難以挽救的結果,此事非同小可,甚至關係到晁東國未來的國運,萬萬不可等閒視之。
“王,您打算怎麼辦?這事可千萬不能傳出去,萬一傳到了天帝耳裡,您的海神之職恐怕不保了。”迦耶緊張至極,此事不只關係著襲攸冥在天界的地位,就連他自己也要間接受害了。
襲攸冥望了迦耶一眼,立刻做出決定。
“今天你留在步虛宮裡,我去見見伏冉靈說完,他轉身便走。
迦耶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地叮嚀著:“王,您可要把持住,對她別又輕聲軟語的,記得態度要兇惡一點,讓她恨您總比讓她愛您好呀,您得讓她知道,不是被您奪走了貞操就不能再服侍別的男人……”
“說夠了。”襲攸冥截斷他的話,悠悠回眸,冷睇著他。
“是。”迦耶噤聲,不敢再說下去。
襲攸冥垂眸沉思,恍若無神。
這一個月以來,為了沖淡伏冉靈在他腦海中的記憶,成天不是和四天龍廝混在一起,就是赴瀛洲與九老飲酒著棋,再不然就是和七仙女談詩品茗,非他所願地放縱自己去盡情玩樂。
他已深感疲累了。
他一直都是自驕、自傲、自負的,在這個循規蹈矩、戒律森嚴的天界之中,他一直存在得很超然自在,如今卻被一個凡間女子引動了心,煩躁難安,讓他大費周章地想辦法忘記她。
他不想為了一個小小的凡間女子觸犯天條,更不想落到諦貶下界的下場,他是司海的龍神,是天帝冊封的冥海王,不願意因為伏冉靈而毀掉這一切。
無論如何,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