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將軍看看跑開的小女孩兒,疑惑道:“把阿禿兒,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是誰?”
把阿禿兒聳聳肩道:“是戲班子裡的人,我見過她兩次,好像和哈密特醫士有點兒關係。走吧,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今天我們可要不醉無歸,哈哈!”
藏風在不遠處忙活著,賽兒跑到他身邊時,小手輕輕與他一碰,一枚通營令牌就塞到了他的手裡,藏風握住令牌,拇指從令牌上輕輕撫過,感受著那複雜細緻的花紋,驚奇地看了唐賽兒一眼。
他知道唐賽兒要從那位寢帳設在中軍大營的把阿禿兒將軍身上偷取令牌,他和唐賽兒已經跟蹤了那位將軍好一陣兒,可是早有準備的他,儘管看得異常仔細,還是沒有看明白唐賽兒如何下的手,就只輕輕一撞,令牌就到手了。
唐賽兒比起那位身材高大的將軍,嬌小的似乎只到他的大腿高,藏風甚至沒有看見唐賽兒伸手,她唯一抬手的動作就是撞了人之後,不好意思地吐著舌頭,嬌憨地撓了一下頭,可是令牌居然到手了。
藏風心中驚奇,面上卻不露聲色,令牌到手,他立即若無其事地走開。不一會兒,這枚令牌便到了蓋邦兒手上,蓋邦兒取了令牌,馬上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中軍大營。他在塞哈智的馬戲團裡只是一個打雜的,此刻又是十幾個馬戲團的人聚集到一起,根本沒有人注意他。
唐賽兒和藏風分開之後,天真無邪的俏臉蛋上突然浮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她機警地四下掃了一眼,便蹦蹦跳跳地回了馬戲團。因為今天是為帖木爾和他的文武重臣們表演,不需要夏潯敲鑼打鼓地聚集客人,他正站在後帳門口東張西望地看熱鬧。
唐賽兒從他身邊跑過去的時候,手掌輕輕一碰,一件東西便悄悄塞進了他的袖筒。夏潯輕輕舉袖看了看,一枚花紋古樸、紋理細密的包銅木製令牌正靜靜地躺在他的袖筒裡,夏潯的手輕輕垂下,緩緩搭在腰帶上,衣袖再垂下時,那枚令牌已經不見了。
夏潯四下掃了一眼,嘴角輕輕漾起一抹笑意。
後帳裡,許多人正在緊張地打扮、上裝,塞哈智和另一家比較大的馬戲團班主阿當罕則坐在一邊說話。
阿當罕正在賣力地遊說著塞哈智:“我們能在這裡為偉大的帖木兒汗演出,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不只帖木兒汗,很多撒馬爾罕的軍政要人都會看到我們的演出,‘雪蓮花’將因此名揚天下,我覺得我們應該趁此機會合併成一個團體,我們有了這麼大的名聲,以後不需要再這麼辛苦,我們可以去撒馬爾罕,在那裡擁有一席之地,別人只要知道連偉大的帖木兒汗都看過我們的演出,還愁沒有客人嗎?”
“咳咳,其他的那些馬戲團……咳咳咳,會同意與我們聯合嗎?咳,如果只有我們兩家,成不了一個足夠大的馬戲團,咳……”塞哈智的氣色不太好,似乎著了風寒,他一邊說話,還一邊不停地咳嗽。
阿當罕迫不及待地保證:“這一點沒有問題,我的朋友,我已經徵詢過幾位班主的意見,只要能夠保證他們的利益,他們願意合併。如果你也同意,我相信大部分小馬戲團都會願意加入的!”
塞哈智想了想道:“好吧,如果演出成功!阿當罕,你也知道,事情的關鍵是,我們今天的演出能否大獲成功。我生病了,身體虛弱,非常的疲倦,今晚的演出,要由你來操心一切了,賣點力氣,夥計,只有我們的演出獲得成功,你的提議才有可能!”
阿當罕信心十足地道:“放心吧,今晚的演出交給我了,這一定是我們‘雪蓮花’馬戲團自成立以來,最精彩的一場演出!”
塞哈智微笑道:“我相信!”
第820章 鳳凰?飛蛾
盛大的晚會開始了,名義上,這是在大軍出征前的一次狂歡,但是稍稍有些權力地位的官員都已知道了瓦剌臣服、金帳汗國歸順的兩個大好訊息。
軍營裡面計程車兵不允許離開,但是事先購入了大量的美酒,又宰殺了許多牛羊,除了一些自律甚嚴,不肯飲用酒精飲料的人,大部分人都在喝酒。實際上軍伍生涯閒時枯燥乏味,戰時血雨腥風,在這樣的地方,滴酒不沾的人極少,只是喝的多與少的問題,在歡慶氣氛的影響下,大部分人都在喝酒吃肉。
帖木兒飲酒觀舞的地方則是另一種情形,帖木兒軍中的工兵利用一天時間,搭建起了高大、堅固、寬闊的觀演臺,重要人物都在臺上就坐,每人桌前都有酒有肉。雖然一樣的放鬆,但是畢竟大汗在上座,眾多的文武將領、重要人物全都來了,所以沒有人敢放浪形骸。
帖木兒興致很高,坐在中間位置,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