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夏潯急了,不放心地又問:“那國書……你也背下來了吧?你是不識字的,千萬別把國書拿倒了,或者唸錯了。”
萍女不忍自己心儀的男人這般為難,便替他說道:“大人放心,萍女每天都要考較天陽哥幾遍,這些話,他都倒背如流了。”
何天陽又擦了般不斷冒出來的汗珠,訥訥地道:“是……是啊,我……我都背得流了。別打斷我,我……我只要起個頭兒,就能一口氣背到尾,要是說到一半被人打斷了,那……那就想不起來了。”
夏潯想笑,可這樣關頭如何笑得出來,他略一思索,便道:“你放心,朝堂上,是不會有人輕易打斷別人說話的,如果真有人打斷了你的話,叫你想不起來怎麼說,你就扮得異常恭謹的,從頭再說一遍,人家只道你是不願對上國天子失禮,頂多笑你拘泥不化,倒不致於有其他想法的。”
何天陽使勁點頭,也不看他們倆,只是喃喃念道:“天啟大明,萬邦悉被光賁;海無驚浪,中國茲佔泰平。凡在率濱,孰不惟賴。欽惟大明皇帝陛下,四聖傳業,三邊九安,威加宇內,四海賓服。貢節不入,固緣敝邑多虞,路途遙遠,今山後臣王,特遣世子,仰視國光,伏獻方物……”
萍女掏出手帕,給他擦擦鬢邊汗水,對夏潯埋怨道:“大人,你就別說了,看你把他逼得……”
“好好好,我不說了。”
夏潯苦笑一聲,退到了一邊,心中忐忑:“這貨,到底行不行呀?”
建文帝坐朝,同時接見了日本和山後兩國的使節。
率先見駕的是日本國使節修理大夫島津光夫,何天陽沒跟他搶,島津大夫見搶了先機,得意洋洋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