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忍得。
皇宮裡邊,朱棣與朱高熾剛剛回了謹身殿,朱棣心中頗為不悅。
今天是朱高煦辭駕離京赴雲南就藩的最後期限,朱棣還精心準備了禮物以及慰勉兒子的一番話,本想等著兒子上殿辭君的時候對他講,結果……朱高煦根本沒有上殿面君。
朱高熾是太子,平時不用上朝參駕的,今天因為是二弟離京的大日子,他也是上朝相送的,結果……
“煦兒對我,竟然懷怨至此麼?”朱棣越想越覺鬱悶。
這時木恩躡手躡腳地走進來,小聲道:“皇上,漢王求見!”
朱棣一聽,憤然道:“叫那不肖子滾進來!”
木恩為難地道:“漢王……似乎身子還未痊癒,是由兩個漢王府的小內侍攙著的,奴婢看著,漢王走路很吃力……”
“哦?煦兒身體還未見大好?”
朱棣一腔怒氣登時散了,忙道:“快著,叫他進來。”
一會兒功夫,朱高煦叫人攙著,顫巍巍地走進來。
這朱高煦聽了陳瑛的話,知道親情現在是自己唯一的底牌,也是真下了一番功夫。
飯絕對不好好吃,覺絕對不好好睡,鬍子也不修理,頭髮也不好好梳,只見他頭髮蓬鬆,鬍鬚虯亂,眼窩深深,兩頰凹陷,原本赳赳一武夫,如今病怏怏的好像風一吹就倒似的。
朱棣見了心裡就是一酸,忙道:“來啊,快給漢王看座!”
朱高熾忙迎向朱高煦,從小內侍手裡接過手臂攙著他,關切地道:“二弟怎麼病成這般模樣了?”
朱高煦掙脫朱高熾和小內侍的攙扶,“卟嗵”一聲跪在地上,向前跪爬兩步,抱住朱棣的大腿,放聲大哭道:“父皇……”
朱棣的眼睛有些溼潤,連忙彎腰攙扶道:“煦兒快起來,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