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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削腳雞眼的老霍懶洋洋地道:“別扯淡啦,那是曹國公嗎?那是皇上賞的,你沒聽說?皇上有旨意到了,曹國公大人加封太子太師,咱們全軍將士都跟著沾光,這才給的犒賞。”
正搓澡的男人便哼了一聲道:“說到底,還不是曹國公大人的賞?”
這時就有一個小兵有些不解地問道:“百戶大人,咱們打了敗仗,咋皇上還加官封賞呀?”
修著腳的瘦子原來竟是個百戶,他呲著牙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本事。我跟你講,這做武將的,最最重要的就是朝中有人,你在外邊打仗,拼死拼活,戰功赫赫,朝裡沒人替你說話,皇上也不知道。你說你殺敵無算,落到紙上算個屁呀,到了皇上面前,他知道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皇上從小就長在皇宮裡邊的,他知道什麼叫苦、什麼叫累呀,加你一級官,賞幾匹綢緞,那就是賞罰分明瞭。可要是朝中有人替你美言兩句,說得慘不忍睹,苦不堪言,皇上聽了,就知道你是真的不容易了,才能重重的賞你……”
“可咱們打的是敗仗呀。”
“別插嘴,我還沒說完呢。要是你朝裡有人,會替你說話兒,打了敗仗說成小受挫折,傷亡無數說成略有傷損,誇大些難處,膽子再大一點的,乾脆把敗仗說成勝仗,黑的說成白的,皇上……嘿嘿……還能不賞?”
那小兵吃驚地道:“這不是蒙皇上呢嗎?可不跟燕王檄文說的一樣,成了大奸臣?”
那瘦百戶哼哼道:“什麼叫忠,什麼叫奸,皇上認為你忠,你奸也是忠,皇上認為你奸,你忠也是奸……”
胖子道:“咳,禍從口出,有酒喝有肉還塞不住你那張破嘴!別說了!哎喲,你輕點兒搓,都快禿嚕皮了……”
“嗯!”
老賈悶聲悶氣地應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放輕了。
旁邊一個正給人拔罐子的搓腳師傅便笑道:“我說老賈,你婆娘不是剛剛生了嗎?大喜的日子,怎麼沉著個臉,一點笑模樣也沒有?”
老賈沒好氣地道:“生了,又生了個賠錢貨,我高興得起來嗎?”
那人便嘿嘿地笑:“老賈,我看你對你小姨子挺有意思的呀,要不然……乾脆收了房吧,大的不給你生,就讓小的生,反正是一母同胞的姐倆兒,不見外,到時候兩頭大,也不用分個你我。”
老賈哼了一聲沒說話,趴在那兒的胖軍官忍不住笑起來:“說得有道理呀,太他媽的有道理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不疼白不疼,不摸白不摸!我看這事行,瞅你一身力氣沒處使的,姐倆兒,招呼得過來,老子看好你!”
“哈哈哈哈……”
澡堂子裡都是男人,一說起葷腔都來了興致,“姐夫戲小姨,天經地義呀,那個那個誰,你別猶豫,該下手就下手。”
“姐妹花,並蒂蓮,看不出來啊,你這人模狗樣的德性,還有這樣的豔福?”
“你小姨子俊不俊呀?”
“就是前堂收錢的那丫頭,你一會出去時好好瞅瞅,一身好肉,長得俊著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把個老賈說的面紅耳赤,偏就不吭一聲。
外堂裡,夏潯和徐青站在角落裡,夏潯低聲道:“這個情報十分重要,李景隆現在剩下四十萬人,徐輝祖再給他增兵二十萬,那就是六十萬人了,李景隆吃過一次大虧,這一次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徐輝祖要召集二十萬兵馬,再帶到德州來,沒一兩個月的功夫成不了。到時候合兵、整編、議定軍機,還得一段時間,也就是說,一時半晌的,李景隆不會對北平動手了,得馬上把這訊息告訴殿下,這可是出兵安定後方、鞏固北平城防的好機會。”
徐青點頭道:“卑職明白了,我這就把訊息送出去。”
夏潯又囑咐了幾句,看著徐青匆匆出去,轉身又回到了櫃檯後邊,見蘇欣晨託著下巴,心不在焉地趴在那兒。
夏潯笑道:“小丫頭,想什麼呢,神不守舍的。”
“喔,掌櫃的。”
蘇欣晨看到夏潯,這才醒過來,她扁了扁小嘴,悶悶不樂地道:“我姐姐剛生了孩子,一個女孩兒。”
夏潯道:“那是喜事兒啊,你有啥不開心的?”
蘇欣晨嘟起小嘴道:“是我姐夫不開心,說家裡三個賠錢貨,他都不侍候月子,說話也敲敲打打的,我姐才剛生孩子,被姐夫氣的直哭……”
說著,蘇欣晨的眼淚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