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勇善戰的猛將,可是須臾之間,這大寧城居然就易了主人。”
夏潯笑了笑道:“大寧都司所領興州、營州二十餘衛,皆西北精銳,驍勇善戰,冠絕天下,若說戰力之強,燕王殿下的兵馬縱然了得,卻也未必就強於大寧都司的兵馬,這也是燕王殿下欲向寧王殿下求助的原因了。此番能破城如此容易,還多虧寧王殿下吸引了大寧衛的諸多兵力,更多虧寧王殿下在大寧衛軍中的內應相助,及時開啟城門。”
“你知道就好。”
沙寧嬌媚地一笑,緩緩抬起頭來,一雙明媚的眸子投注在夏潯身上:“據本王妃所知,燕王麾下,不過五萬之眾,寧王殿下若肯登高一呼,雲集響應者卻得八萬精兵,殿下聽說他的四哥馬上就要到了,歡喜的很呢,不過沙寧只是個女兒家,心眼兒小,得先問個清楚,以後這兄弟兩個合兵一處,共赴國難,應該誰主誰從,誰正誰副呢?”
“原來如此!”
夏潯恍然,也不知這是寧王的意思,還是沙寧王妃自作主張,如果是她自作主張那倒好辦了,如果是寧王生了野心,這事兒還不好辦了。他暗暗思索著,試探著道:“那不如,就請寧王殿下出來擔任全軍之主帥,挑起這靖難大任,娘娘以為如何?”
沙寧聳然動容,香肩微側,嬌軀前傾,脫口問道:“燕王殿下肯麼?”
“肯,如何不肯!”
夏潯一本正經地道:“如果不是被朝中奸佞逼到絕境,燕王殿下怎會揹負朝廷叛逆的罪名,冒險起兵靖難呢?方黃之流,把持朝綱,以利國利民之名,行禍國殃民之事,燕王殿下走投無路,憤然以府衛八百人,起兵於北平,那時就曾明示天下,靖難起兵,是為了清君側,誅奸邪,如果失敗了,殿下唯有捐軀報國而已。
若是成功了,待到宇內澄清之日,殿下還是要回北平做他的燕王的。俗話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燕王與寧王同心協力,一同靖難,寧王殿下虎賁八萬,年富力強,若肯擔此重任,燕王殿下一定會欣然應允的。這一點,臣常在燕王殿下面前,是明白燕王殿下心意的,我想燕王殿下如果知道寧王殿下心意,一定會欣然應允,只是……寧王殿下……真的願意做這個三軍主帥麼?”
“嚓!”
微微的一點聲息,彷彿指甲盤剝傢俱刮過的聲音,突然響起,沙寧臉色微微一變,她忙嘻地一聲笑,掩口道:“你的膽子倒是夠大,居然敢替燕王殿下做這樣的主,本王妃卻不敢替寧王殿下做這個主呢,方才隨口問問,只是怕寧王殿下受了委曲罷了,其實呢,燕王是寧王殿下的四哥,如今兄弟輩裡,燕王殿下已經是大哥了,長兄如父,這靖難重任,當然是要燕王殿下來承擔的。”
夏潯呵呵一笑,說道:“原來王妃娘娘在說笑,哈哈,娘娘和臣說話,可千萬不要說笑,楊某是個粗人,拿根棒槌就當針的,娘娘有話,還是直來直去的好。”
沙寧被他調侃,俏臉不由一紅,妙目狠狠嗔視他一眼,夏潯若無其事。沙寧氣得牙根癢癢的,只得咳嗽一聲,岔開話題道:“咳,方才本王妃聽見城中打打殺殺的好不熱鬧,我們在王府裡面也不大知道詳情,如今大寧城已經完全在握了麼?”
夏潯道:“娘娘放心,朱鑑已死,大寧衛官兵已經降了,現在整個大寧城,都在張玉將軍掌握之中。方才來王府前,臣正在大寧衛指揮使司衙門,已經掌握了大寧都司全部將士官兵的花名冊。”
沙寧訝然道:“花名冊?你尋那些東西做甚麼?”
夏潯笑嘻嘻地道:“娘娘,這些東西可是寶貝,據臣所知,大寧都司八萬精兵,將佐的家眷,大多住在大寧城中,其他城鎮當然也有,不過名冊也在大寧,尤其是寧王殿下已被朝廷調走的三衛精銳之師,不但將佐的家眷多在大寧,就連那些士兵,大部分也是大寧人氏,親人家眷俱在大寧的。是麼?”
沙寧已經隱隱明白了什麼,不禁緊張地頷首道:“不錯,你倒打聽的明白。”
夏潯道:“那就是了,掌握了這些名冊,就掌握了這些將士的家眷,掌握了他們的家眷,就等於攥住了他們的心,如果寧王殿下登高一呼,他們肯顧念舊主,紛紛歸附,那自然最好,若是不然,有他們的家眷在手,他們縱不來降,又有幾人還肯與燕王殿下死戰麼?娘娘以為如何?”
沙寧有些坐不住了,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察覺自己的冒失,又緩緩坐了下去,沉吟片刻,說道:“燕王殿下,什麼時候能到大寧?”
夏潯道:“燕王率騎步主力殿後,所以行程稍慢一些,張玉將軍已派人將戰報